“我剛剛看見秦蘭摟著你在學校門口站了半天。”帥哥很認真得看著水木風,說出了重點。
原來是這樣,我還當秦蘭得了間歇性花癡了!水木風仔細打量了帥哥一眼,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不就是那天籃球比賽中……那叫什麼來著?……忘了!反正掛在球筐上蕩秋千那位嘛!好像是法律係的。秦蘭還真是麻煩,武道館剛躺下了兩位,這裏又冒出來了一個,她有那麼漂亮嗎?這麼多人追,不過說實話,還真長得很漂亮。
“我想你沒看錯,”水木風也老實承認了,“不過這和是不是男朋友好像沒多大的關係。”帥哥滿臉不相信看著他:“你不覺得你身為老師,和一個女同學整天粘在一起影響不太好嗎?”
這個絕對讚成!水木風連連稱是:“你說得很對,你放心,我絕對不是秦蘭的男朋友。”“但願你記住今天你說的話!”帥哥扔下了最後一句話,很瀟灑得轉身走了。
餓,好餓!水木風繼續趕路,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沒有注意帥哥轉身時陰沉的表情。
轉眼到了周一,水木風和平時一樣早早得起床,沿著學院的小徑散步,呼吸,吐納,一邊走,一邊和相熟的同事和同學打著招呼。幾年前的那次重傷經過長時間的調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身體可以盡早得複原,誰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繼續多久,抓緊一天是一天吧!
“水大哥!”一聲呼喊把水木風從自己的思緒裏喚了出來,抬頭看去,上月剛剛走進校門,看見水木風在散步,正揚手和他打著招呼。
水木風笑著衝她揮了揮手,上月拖著一個女孩子快步向他走開,水木風也迎了上去。
近了,
更近了,
上月站在了水木風麵前,水木風正想和她打招呼,隨意望了上月身邊那個女孩子一眼。
一聲九天驚雷在水木風耳邊炸開,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停止了流動,水木風怔住了。
………………
依然是那一分淡淡的笑意,
明亮的雙眸,瓊鼻玉唇,
臉白春雪,腰細纖草,
玉靨如乳,粉肌如蜜,
眼色柔媚如夏月,眉宇間英爽如劍氣。
人對她好,她對人更好;人對她壞,她才會對人壞。
她總是那麼快樂,天地間一切都會被她感染。
哪怕連最冷酷的寒風麵對著她的笑容,也會瓦解。
“哥,你上哪我就去哪!“
“哥,你快來呀!看,魚,那兒,那兒,看到沒?”
“哥,我們這樣能走多久,一直走下去嗎?”
“詩兒不會死的,詩兒會一直陪在哥哥身邊,我要是死了,哥哥的劍沒人磨了。”
“哥……哥,詩兒不能陪你了,詩兒要走了,他們都在等我呢!哥,你保重!”
燃燒的山寨,耀眼的劍光;
狂笑的敵人,怒吼的弟兄;
無邊的恐懼和她身後透出的劍尖。
紛湧的鮮血和她留戀的眼神。
……………………
“水大哥,水大哥,你怎麼了!醒醒。”上月伸手在水木風眼前晃了晃,見水木風沒反應,眼睛還是直盯盯得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開始急了,用力搖著水木風的胳膊。
水木風終於被上月晃醒,看著上月看著自己,眼中滿是疑惑,知道自己失態了,忙尷尬得笑了笑:“上月,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想點其他的事。”
“看女孩子就看女孩子,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水木風的掩飾也太蹩腳了,上月老實不客氣得點出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韻姐姐,福建武夷山林家的二小姐。武夷山林家你總應該知道吧,九大世家之一。”
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水木風定了定神,微笑得對著林韻:“林韻妹妹,我叫水木風,臨安水家的後人,很高興見到你。”
林韻麵無表情得看著水木風,一聲沒答。上月看見林韻這麼不給水木風麵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頓時冷場。
水木風一驚,暗道不好:“兩位,我還要去準備上課,你們是不是……”
上月搶了水木風的話:“這段時間林韻姐姐就跟著我一起上課。”
水木風聽罷,暗暗叫苦,當下也沒多說,說了聲再見就往辦公室去了。
上月看著水木風遠去的背影,覺得水木風今天的反應太過奇怪了,喃喃道:“水大哥今天怎麼了?換了個人似的!”
林韻也盯著水木風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收回冷冷的目光,對著上月問:“上官妹妹,他是水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