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四碟中式小菜;
水木風安逸得享受著難得的早餐,對麵的林韻一聲不吭,埋頭喝粥,和昨晚張牙舞爪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林韻好似感覺到水木風在看她,頭更低了。秦蘭喝一口牛奶看一眼林韻,吃一口蛋糕瞄一眼水木風,她隱約知道點昨晚的事,早上起來的時候問林韻,她卻什麼也不肯說,秦蘭很是鬱悶,總覺得水木風和林韻有很多事情在瞞著她,好像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想到這裏,她一點食欲都沒有了。現在林韻在場,她也不好意思問水木風昨晚的事,還是一會再說吧。
“今天我們要去哪?”秦蘭掰著手裏的蛋糕,在桌上把它們排成一直線,很無聊唉!
水木風喝下最後一口粥,抹嘴拍手結束了早餐,回道:“一會讓俞勇帶我們去黃山!”秦蘭道:“你不是說來辦正事,不是出來旅遊的嘛!乾隆茶室和添香繡坊都沒去,去黃山幹嗎?”
水木風答道:“去黃山也是正事,去取回上月她哥哥的骨灰。上日死後,我一時間沒辦法帶他的遺體回去,就把他就地火化了,把骨灰藏在黃山芙蓉穀底.這次我們要把他帶回去,落葉歸根,入土為安吧!”
能去黃山玩,秦蘭自然是最開心不過了,順帶連正事一塊辦了,簡直就是公費出差,聽完水木風的話立馬風卷殘雲般吃完剩下的東西,回房間換衣服去了。水木風看秦蘭已經走遠了,伸手在林韻的麵前敲敲桌子,問道:“林丫頭,我說你這算是喝粥呢還是洗臉?臉都快浸在碗裏了。”
林韻抬起頭,斜了水木風一眼:“當然在喝粥。”
水木風輕輕問道:“還是為昨晚的事生氣呢?”
林韻搖搖頭,有點臉紅:“不是,昨晚是我不對,冤枉你了,對不起!”早上的時候林韻已經旁敲側擊得從秦蘭那裏知道了真相,水木風現在那麼一說,她有點過意不去了。
冤案得雪,水木風自然不會和林韻計較了,怎麼說他們兩個也算是自家人,笑著說:“搞清楚了就好,不然到時候你上你爹那裏去告我一狀,你爹不把我給撕了才怪!”林韻紅著臉笑笑,也算是揭過了這段尷尬之事。
“黃山這邊的事,你有什麼想法沒?”水木風問道,他現在很需要林韻的意見,畢竟六七年不問世事,他的腦子有點僵,生怕會有什麼閃失。
林韻想了一會,說:“昨晚何峰所說的未必全對,畢竟他也隻不過是一個聯絡人而已,有些事他未必知道。對他的話,不可盡信。現在看來,在黃山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危月燕,其實黃山的北盟暗哨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二十八星宿。既然現在我們知道了萬雪靈就是危月燕,那我們就從她身上下手。”
水木風道:“那我們黃山回來就上添香繡坊去會一會這位萬雪靈。”林韻正欲在說點什麼,水木風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水木風拿起來一看,對林韻說:“杭州的。”隨即按下了接聽鍵,對著林韻笑著聽起了電話,漸漸得笑容在他臉上凝固了,眼神中透露出痛心和絲絲愁意,默默得合上電話,對林韻說:“杭州出事了,上月失蹤,沈凡重傷。”
林韻無言得放下手中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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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蕩,楓穀。
十二月了,滿山的楓樹都染上了醉人的紅色,南聯盟主公若世家的楓葉山莊就坐落在這詩畫之境。白牆紅瓦,十裏見方的楓葉山莊經曆南聯數百年滄桑,風雨飄搖,卻始終屹立不倒。
楓葉山莊旁的一片楓樹林中傳來了叱吒之聲,人影晃動,金鳴之聲不絕於耳,公若家的大小姐公若蘭正在指點雨微,雨荷,雨花,雨霞,雨雯五姐妹劍招。
公若蘭道:“雨荷,你動作太重了,著力過度,劍出卻難收,招式容易用老,應該這樣!”公若蘭一邊說一邊舞劍,“流風訣配合流風飛天劍法二十七式,劍意靈動飄逸,勝在輕巧之上,快,準,狠,劍勢連綿不絕,一如行雲流水,用力均穩,適用久戰,即使不能勝,也把對方拖垮。”說著飛身連刺滿天亂舞的紅楓,劍風四起,人影難分,忽聽“叱”一聲,公若蘭的劍飛射而出,刺入了一棵楓樹的樹幹,劍身上緊緊排列著一百零八張楓葉,張張穿而不破,隨著劍身微微顫動。
“好!”雨雯帶頭鼓掌,“啪啪啪啪”拍得毫不痛快。公若蘭上前拔下了佩劍,手舞劍花,微微一震,楓葉盡碎,化為粉末抖落在地,然後狠狠的在雨雯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就知道拍馬屁,又不好好練功,你的龍吟九天劍法練得怎麼樣了?”雨雯捂著鼻子委屈道:“大小姐的劍法本來就好嘛!我這是說實話啦!龍吟九天劍法的劍招倒是學會了,可是龍吟訣隻到第七重就停滯不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