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聽後,突然笑了笑,起身扶起了大寶叔。
這時候,我現七叔的神色變得正常起來,方才的那種呆滯,完全不見了!
“大寶,你先起來。有句話的好,清者自清,你沒做虧心事,怕什麼?”七叔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
這下,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回去。
“七叔,你沒事了?”烏星河打量著七叔,滿臉驚詫。
七叔笑道:“沒事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事,事,您不用放心上!”
轉而七叔對九爺道:“九爺,單憑這倆子的一口辭,就判定這事兒是大寶幹的,也太草率了吧。”
九爺點頭:“剛才,方先生一直不話,想必是看明白了這事,我正想聽聽你的看法。”
七叔:“九爺,你就沒看出,今晚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對頭嗎?”
九爺一聽,又仔細看了看這山子和鐵柱:“是有些不對頭啊,你們來抬起頭來!”
這倆人聽後,還是不抬頭。
大寶叔上前一步,搬住山子的腦袋,硬生生地把頭,給他抬了起來!
我現,山子麵色灰沉,雙眼暗淡無光,神色飄忽,一看,這人跟撞了邪似的。
“他們這是……”九爺一縮,要不是拄著拐棍,就摔倒了。
七叔扶住九爺,道:“九爺啊,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有些人拿了別人的好處,嘴就成人家的了,人家讓他啥就啥。
有的人啊,是做賊心虛,心虛的人,心神容易被控製。這兩個人,魂不守舍,昏昏沉沉,我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方才了什麼。”
七叔的意思是,這兩個人的意識,被什麼人操控了。
大寶叔道:“方先生,這倆人平時能耐的不行,今晚,卻傻木吧唧的,確實不正常啊!”
七叔點頭,對我道:“子冥,你看看他們後腦識神、遊魄兩門的位置,是不是有東西。”
我立刻上前,仔細看了看,現他們的這兩處穴位上,竟然都插著一枚烏黑色的細針!一看,這就是用來控製人的靈意的陰針。
瞬間,我就明白了,識神、遊魄與妄意、鬼魄、濁精,並成為人身“五物”。識神,鬼魄被控製,人的意識就會短路,魂魄遊蕩,而不得正體。懂得其道的人,便能暗中給人下針,將一些意念灌輸給對方,讓他們按要求去做某些事,某些話!
“七叔,有東西。”
七叔走過來,將它們頭上的陰針取下來,兩人頓時身子一震,跟被澆了涼水一般,清醒過來。瞬時,臉上也有了血色。
穩住身子後,這倆人瞅著周圍的人,剛睡醒似的,奇怪道:“你們這是幹嘛呢?都看俺們幹啥?”
眾人一看這倆人的反應,立刻意識到,他們確實是被人控製蒙蔽了。
大寶叔問道:“咱們村出事的四戶人家,都挖出了棺材,就那是那種……”
著,大寶叔指了指,地上的棺材。
“是你們埋下的吧?你們,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兩個人一聽,相互對視了一下,似乎是在探聽對方的意思,但都沒急著開口。
七叔一笑,將我手裏的陰針接過去,道:“這是從你們頭上取下來的,你們想想,誰讓你們來這裏的,來之前,接觸過誰?你們要是不,這回龍村的事,就由你們擔著了。這是人命關的大事,你們可要想好了!”
兩個人聽後,先後撲通跪倒在地上,連勝道:“我們,我們,可是,七叔你得救我們啊!”
“你們放心,年輕人一時糊塗,犯了錯,這也沒什麼。隻要們出來,我保證村裏人不會對你們怎樣。”
大寶叔和九爺也表態,隻要實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
這時候,鐵柱才道:“是烏星河讓俺們幫他的!”
山子也道:“當時他給我們每人五百塊錢,我們也沒想到這事鬧這大……後來,也不敢承認了。”
“啊?烏星河?”村裏人著實沒想到事情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反轉,原來,烏星河一直在賊喊捉賊啊!
這更加激起了村民的憤怒,可是,當大家再找烏星河的時候,去現他早沒影了。
“烏星河這畜生跑了,不能放不過他,追!”
有人這麼一喊,村裏人又亂成了一鍋粥,紛紛跑出去追趕烏星河。
趁著這功夫,我問七叔:“七叔,剛才你是咋的了?”
七叔沒話,抬手,從自己的腦門後,也取下來兩枚陰針。
瞬間我就明白了,半路上的時候,七叔也被那烏星河算計了。當時他拿抹布包,朝七叔頭上按,看來是在借機給七叔紮下了這種陰針!
“七叔,你也……”
“當時,我一時大意,也著了那烏星河的道了。不過,烏星河低估了我的能力,這種陰針隻能暫時控製我,隻是,我反應過來之後,並未立刻點破他而已。”
“那你也是故意讓我進那片穀子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