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這麼一,我好像明白了:“七叔,原來這墓中的九頭骷髏棺,是和這敕水墓虎一體的啊?那真正的棺槨,還在下麵吧?”
七叔道:“你對了,所以我問那孫震平,有沒有朝下挖。”
貓哥擺弄著那墓虎道:“七叔,這東西真能破四方之水?”
七叔嗬嗬一笑:“今一早,你劉長根大叔來找我,五裏堡學的事,你們都聽到了?”
聽七叔這事,我忽然就是一愣:“七叔,你是……那墓虎出自五裏堡學附近?”
七叔接著道:“這孫震平的家,也是五裏堡的,肯定是他在學校裏挖走了這東西,導致裏麵水土二脈失去平衡,才遭到水災的。”
我想了想,這裏麵有個問題。怕墓穴被水淹,建墓的人把穴位選在高地就可以了,那為什麼非要選在容易被淹的地方,然後再用敕水墓虎來鎮水呢?
我把這一想法給七叔了。
七叔琢磨道:“這就是墓主人的問題所在了。這麼吧,佛家講究因果報應,其實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有些人由於死前做過一些特別的事,死後呢,必然還會遭到劫報。我想,這墓主人應該是生前做過什麼事,死前料定自己的墓穴不論選在何處,都逃不脫被水淹的下場,所以才讓人給造了這麼一座敕水墓的。”
正著,七叔猛地起身,看上去,似乎有些慌張。
“咋了?七叔。”我不解道。
七叔道:“咱們得趕緊去五裏堡走一遭,被這敕水墓虎鎮壓的墓穴,多年來,肯定是墓氣不通。這墓氣不通,陰陽不交,屍必不腐,屍不腐,就怕生變啊!”
不敢耽擱,簡單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卻見秦二叔來了。
秦二叔腆著臉笑道:“方先生,你這不會現在才去準備那份彩禮去吧?”
七叔道:“區區六斤黃金,還用得著這麼費勁麼?子冥,你去把東西取來,給秦二叔看看。”
七叔這麼一,秦二叔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七叔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真的弄到了六斤黃金。
我回屋,把東西拿出來,交給秦二叔:“秦二叔,你可心點,別把腳丫子砸了。”
秦二叔跟條惡狗似的,猛地撲上來,用牙咬了一下,流著哈喇子道:“果然是黃金,七叔,您真敢下血本啊!俺這閨女,沒白疼。這東西,你們從哪弄來的?”
貓哥站在門口,嘿嘿笑著:“前年出茅坑,無意間撈到的。”
聽貓哥這麼一,秦二叔開始幹嘔。
七叔:“他騙你呢。”
這個時候,秦雙進門了,她見秦二叔手裏真托著個金疙瘩。
一把奪過來,看了看:“真是金的?”
“如假包換。”七叔。
秦雙聽了,卻將那東西送到了七叔麵前,示意讓七叔收回去。
七叔不解道:“這是怎麼了?雙。”
雙道:“七叔,今我來是跟你們賠不是的。你救了我的命,我該好好報答您才。昨,我是氣我爹沒跟我清楚,把事全做了。這才在氣頭上被我二叔忽悠來的。沒想到,您真……這東西,我們不能要。”
我一聽秦雙這話,感覺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秦二叔卻急道:“傻不傻啊你,這都不要?你不要,我要。”
秦雙瞪了她二叔一眼,剛要話。
七叔卻道:“雙,你看這樣行不行,這訂婚,彩禮是必須的。現在,我們身上也沒多少現金,這東西,你先拿著。等換成錢以後,你要是嫌多,就再給我送回一些來,怎麼樣?”
雙聽了,還是不想要:“七叔,之前我都是亂的,我家也不缺錢……”
秦二叔一把奪過狗頭金,道:“七叔的是,這事,先這麼著吧。”
我對雙道:“雙,七叔這麼了,就這麼辦吧。”
秦雙點了點頭:“子冥,那個……你也別生我氣。之前我的那些話,都是氣話……”
我:“行了,你這一變淑女,我都有些不適應了。”
秦二叔把狗頭金牢牢抱在懷裏:“方先生啊,你們有事,俺們就不打擾了。這個事既然辦成了,那咱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七叔道:“慢著!秦二兄弟,關於這塊狗頭金,我還有話要交代。”
秦二叔奇怪道:“交代啥啊?”
七叔:“告訴你這塊金子該怎麼花。”
秦二叔哈哈一笑:“方先生,花錢誰不會啊?我又不是三歲孩,不勞您費心了。”
七叔道:“這塊金子,需要將它埋在一棵有五年以上樹齡的槐樹之下,槐樹一年之內必死,等槐樹死後,這金子才能挖出來,換成錢花。另外,這金子換來的錢,不能用於購買木質的物件,否則,會有不安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