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爺瞅了瞅外麵:“埋你咋的了?救你是救你,埋你是埋你。救了你,再埋你,我樂意。”
我瞅了瞅這屋子的其他地方,看阮爺的屋子裏有沒有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
聽了他這話,我不得不懷疑,阮爺的神經有問題了!
這個時候,外麵有人來報告:“阮爺,坑挖好了。”
阮爺道:“好,把他拖出去,埋了!”
我擦!這老頭子還動真格的啊!
外麵的人走進來,很快將我拖進了外麵的土坑裏。
阮爺這無賴,蹲在土坑的邊上,瞅著我:“被土埋啊,我嚐過這滋味,一開始很難受,但很快就會過去。本來,我是不想埋你的,但是你不聽話,我也沒辦法!來,朝裏填土。”
阮爺完,起身退到了一邊,隨後,那兩人端起鐵鍁,將土飛快的填進坑裏。一時間弄得我嘴裏,眼裏,耳朵鼻子裏全是土,我想罵這老東西幾句,但是一張嘴,土隨著就撲麵而來……
最後,土填埋到我下巴的時候,阮爺弓著腰,朝裏看了看我,嘖嘖道:“你子還是塊硬骨頭啊!”
我吐了幾口嘴裏的土,衝他道:“有種你趕緊的,我這都等不及了。”
阮爺點著頭,嘿嘿笑道:“先別著急啊,你死之前,我還要跟你一件事。”
“什麼事,趕緊,別耽誤我上路。”
“方子冥啊,我這裏有你七叔留給你的一封信,你想不想看啊?”
“啥?我七叔留給我的信?”這話在阮爺的嘴裏出來,我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我:“您接著忽悠,我聽著呢。”
阮爺沒話,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信封,給我看了看:“你看這信封上的筆跡,是不是你七叔的。”
“我瞅了一眼,上麵寫著幾個字‘子冥啟,方靖書。’。”
我:“倒是挺像,模仿的不錯。”
阮爺道:“這封信,是你七叔到了神農架機場,去磨盤山之前托人帶給我的。他,萬一他有什麼事,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你的手裏。我保證,這事,絕對是真的。因為,我是你七叔非常要好的一個秘友。他才把這事托付給我的。你子要是不信,那就算了……”
我:“你給我看看裏麵的內容,看了之後,我才知道真假。”
“給你看也可以,但你得給我服個軟,給阮爺我道個歉,別再擺出一副看精神病人的表情,來看我。”
我一聽,這老賴皮還挺要麵子啊。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編造出什麼七叔的信件,來忽悠我。
七叔一向是神機妙算,難不成,七叔早就知道自己此行凶險,早就把要的話,寫在了信中?
想到這裏,我:“阮爺,我給您道歉,剛才是我不對。我相信您的是真的,您是正常人,總行了吧?”
阮爺嘿一笑:“把這子挖出來,帶他洗洗臉,再來見我。”
那倆賊子將我扒拉上來,又帶我去水池裏洗了澡,最後還不忘給我弄了身幹淨衣服。
這麼一弄,我真摸不清阮爺葫蘆裏裝的到底是什麼藥了。
不過,細細一想,阮爺的解釋,倒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假如阮爺的是真的,那麼那個假的祝洪所的,肯定是假的了!如果他的是假的,那麼他幫我們逃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想著這些問題,我又回到了阮爺的那個房間。
阮爺盤腿而坐,七叔的那封信,就放在他身邊。
見我進門,他示意我關好門,過去坐下。
坐定後,他倒一杯茶,端給我。
我接過茶,一飲而盡,謝過他後,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封信。
阮爺瞅著我猴急的樣子,又給我倒了一杯茶,笑道:“子冥啊,先喝杯茶。我給你講一講,我和你七叔之間的事。”
我確實口渴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阮爺又給我倒滿茶,然後了一句令我萬分震驚的話。
阮爺賊笑道:“子冥,我跟你句實話,其實我和你七叔是師兄弟關係!”
“師兄弟?”
阮爺長出了口氣,繼續道:“對,我和你七叔,認識快三十年了。當年,我們兩個一起去西安入道門拜師學藝的時候,你七叔還是個你這麼大的孩子。
我記得,那時候你七叔非常的聰明、沉穩,而且品性又高,長得又是儀表堂堂,所以,不單單是師父,我們這些弟子,都非常喜歡他。
另外,師父的門下,還有幾個女弟子,她們對你七叔,更是傾慕不已,最後,為了你七叔,她們竟然相互算計,大打出手……想想當年那些事啊,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師父收的女弟子中,有個叫白玉吟的,不知道你聽過這個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