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以及附近的一些地區,現在依然留存著許多的落女洞。每個落女洞中,都有不少年輕女子的白骨。
而今有些地方,甚至依然流行這種送女孩子進洞,嫁給洞神的習俗。
聽阮爺,這個寨子的人,深更半夜,進了落女洞,我不禁也奇怪起來:“阮爺,他們到那種地方,到底幹嘛去了?”
阮爺沉了一下,臉上不覺露出了些許惶恐的表情:“那些人進去之後,全都像是死屍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了洞裏……
我們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之後,洞的深處忽然走出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那個人手裏抱著黑色木盒子,他將那木盒子放下,打開蓋子。我看到,裏麵會冒起一團團白色的霧氣,之後,這些霧氣會聚攏在那些人的身上,最後,慢慢被他們吸收進體內。
等到快亮的時候,這些人像是剛睡醒一般,起身走出那落女洞,回到了寨子裏。
第二一早,這些人還是按時起床,該種地的種地,該去砍柴的砍柴。
後來,這個寨子裏的人,死的越來越多。那些村民和祝洪一樣,都是非常正常的自殺死亡。
其他的村民越來越害怕,隨後的幾年裏,66續續地搬走了。現在,整個寨子,就剩下羌山以及其他幾十個村民了。雖然我這些人觀察很久了,但依然沒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阮爺,你是懷疑七叔的事是黑藤寨的羌山指使祝洪幹的?”
“現在看,應該跟他有很大的關係。羌山這個人是個非常厲害的黑巫師,他的手段,詭異凶惡,我都不敢和他麵對著麵幹。
他一個村寨的寨主,根本不認識你七叔,更別去害你七叔了。所以,我懷疑他的身後,還有人。現在,咱們要沉下心來,把羌山這個人摸清楚再。否則,咱們都有可能死在他手裏。”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阮爺這麼對我們,其實是那個羌山想看到的。阮爺沒辦法,隻好順從他的心思了。
這個時候,外麵忽然有人喊阮爺:“阮爺,外麵有情況!”
阮爺聽後,立刻起身,對我:“我回來之前,你哪裏也別去。”
我答應著,阮爺很快出了門。
阮爺出去不久,我起身,打開窗戶想透透氣,不想剛到窗戶跟前,窗戶自己開了。
擦!我嚇了一跳。
窗外伸進一個腦袋,我一看,竟然是那個假的祝洪!
他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出聲,我是來跟你一件事的。”
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阮爺根本沒害我們的意思啊。那幾個人,沒事吧?”
“我冒死過來,就是要跟你這件事的。”
我心裏一震:“他們咋了?”
“我聽阮爺,這個寨子裏藏著一個非常厲害的東西,但就是找不到。我想了想,所有地方都找了,就剩那個屍窖了。”
“你是那東西有可能藏在屍窖裏了?”
“有這個可能。因為那個屍窖年頭非常久遠,外人很少進去,管理屍窖的人又死了,所以,知道那屍窖的人基本沒有。”
“那你不是把他們送進虎口了嗎?”
“對不住,我也是想幫你們的。要是誠心害你們,我就不會回來找你了。對了,阮爺都跟你啥了啊……”
我:“阮爺……”剛要阮爺和七叔的關係,一下止住了。我不清楚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這一層關係,還是不跟他講的好。
那人見我愣,接著道:“咱們還不熟,這話是我問多了……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如果阮爺讓你看一封信,你可千萬不能拆開看。”
“為啥不能看呢?不就一封信嗎?”
“看了那封信之後,你必死無疑。”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這個你就別多問了,但我告訴你,我這不是亂,證據在我手上,但現在不能給你看。”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替你去找找那幾個人,但你千萬不能把我賣給阮爺他們。”完,那個假祝洪一縮腦袋,消失在了窗外。
門被推開後,進來兩人,一個是阮爺,另一個是穿著當地衣服的中年禿頭男人。這個人麵色沉穩,但目光狡邪,一看就是個深藏不露,又殘忍的角色。
阮爺嗬嗬一笑:“子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黑藤寨的族長羌山。”
我擦!他就是羌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