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送來了茶,佳然端過茶,屈膝跪下,“兒媳何佳然給爹娘敬茶!”
司馬海成和夫人端過茶,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上,夫人抬手放一隻手鐲在茶盤上,“這隻鐲子是特地請人訂做的,上麵刻著你和逸飛的名字。”佳然謝過後,便在司馬逸飛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司馬逸飛今天一身白衫,更襯出白皙的肌膚,烏黑的眼眸,頭頂上墨色的發絲綁了一根白色的發帶,黑白分明,幹淨清爽。與通政使司馬海成和司馬逸空的長相截然不同,聽說司馬逸飛在十二歲時才被司馬海成帶回家中認祖歸宗,看來,他的母親一定是一個絕色美人,否則不可能吸引住如此保守的司馬海成,也不可能生出司馬逸飛如此絕色的男子。
司馬逸飛此刻端著茶杯,悠閑地品著茶,也不說話,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好像周圍的事全與他無關。
“老爺,你看逸飛這樣成何體統!”聲音來自端坐在上座的趙清麗,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司馬海成不滿地瞅著她,沉聲說道:“逸飛的事你不要多嘴!”
趙清麗滿臉委屈,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那個女人哪裏好了?值得你這樣對待她的孩子?六年來,逸飛做什麼你都支持,我們逸空哪點比他差了?”
司馬逸飛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連頭也沒轉過來,修長的手指依舊端著茶,氤氳的煙霧混著淡淡的茶香迷漫在指間,揮之不去。
“娘,不要胡說!二弟從小受了苦,爹做點補償也是應當的!”說話的是司馬逸空,長相平凡聲音卻很好聽,沒有司馬逸飛的磁性,卻有一份獨特的柔和,像山泉一樣幹淨清爽。
趙清麗抬眼看向自己的兒子,也不再說話。整個房間又陷入了一陣寂靜,六個人自顧自地喝茶,司馬海成清了清嗓子,望著佳然慈祥地說道:“郡主,逸飛一直忙著經營幾家商鋪,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你以後要是閑得慌,可以找你大嫂聊聊天!”
佳然放下杯子,朝著司馬海成恭敬地道了聲謝,又把視線轉向林悠心,對方也正好朝她看來,兩條視線相交,均是微微一笑,一個弱柳扶身,一個清爽靚麗。
佳然又將頭轉向司馬海成,柔聲說道:“爹,我既然嫁了過來,理當為駙馬分憂,求爹讓我跟隨駙馬,身邊有個女人總有個照應。”
司馬海成一愣,也不回答,隻將目光轉向司馬逸飛,問道:“逸飛,你覺得這樣可好?”
司馬逸飛若有所思地看著佳然,許久,說了聲“很好!”
佳然強壓住心中就要溢出來的興奮,依舊柔聲說道:“謝謝爹和駙馬。”
“不過,”司馬海成的聲音不緊不慢,卻讓佳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聽到他說“要三日後才可,新婚三日不可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