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的鬥爭，從來都超出所有人的認知，畢竟每一個天道能認可的真仙有限，無數的各路神仙們，自然也要拚死拚活。”
“有明爭，自然就有暗鬥，久遠之前，他們把鬼域當成了戰場和犧牲品，在背後推波助瀾，最終導致了鬼域破碎。”
曼殊浮現回憶之色，眼眸淩厲：“我帶領鬼域，無力抵抗那麼多仙人的合力，其後殺上五重天，準備找十方天帝要個說法。”
“後來，自然是敗了，我被抹殺，所有修為和氣數，便宜了那幫家夥。”
“不過我留下了後手，也留下了當時的證據，等鬼域重建氣數足夠，我便能重證鬼仙，而後就可以去找如今的天道。”
“到時候，它要麼公平處置那些天帝和他們的陣營，要麼就讓我和幽不死不滅，成為不再忌憚天帝的存在，很合理吧？”
幽已經聽傻了，才知道曼殊為何如此執著，她說的平淡，可當初的鬼域破碎，又給她帶來怎樣的痛苦和衝擊？
李英俊也有些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九霄上界也這麼黑？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人間界才是戰場，螣蛇背後是九重天的仙人？”
曼殊略微訝然道：“你倒是聰明，不過原本未必是，但現在一定有人推波助瀾，也一定有很多仙人想下界，可不是為了救人，是要穩定他們的道統和氣數，隻是，看來被攔住了。”
“所以，人間界完了，明白嗎？”
李英俊忍著沒跟她吵，麵色陰沉好半晌，才再次開口道：“為什麼九重天的仙人還要爭鬥？”
“不爭鬥豈不是一潭死水？不爭鬥的話，如何能有勝出者成為真仙呢？沒有真仙，天道如何確保自己能長久存在？”
“不是你等等！”李英俊突然狐疑道：“這麼說，天道是放任爭鬥的，讓那些人積攢氣數，其實是天道自己為了增加氣數，從而更久遠的存在？”
曼殊更驚訝了，帶著些笑意點頭道：“對！而氣數這東西，是不能讓上界的人直接掠奪的，隻能下界人飛升帶去，或者通過道統積攢供應。”
“說到底，所有修行的存在，都是拿氣數換壽限，因為存在才有一切，不存在，一切歸無！天道也一樣！”
李英俊悚然，也就是說，螣蛇說的是對的，那家夥竟然很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
他這是不想被掌控，所以才幹脆想打造自己的天道祖樹，說到底，他想成為天道，成為最最頂尖的那個！
好特麼大的野心！可他哪來的這些手段？
李英俊突然感覺一切是個陰謀，總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一時間怎麼都想不起來。
糾結半晌，太隻得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天道，其實不是一直都存在的？你剛才說，每一任？”
“當然！這一任的天道，已經存在了三千六百個甲子，而上一任隻存在了三千七百個，所以祂，很樂意看到爭鬥。”
李英俊感覺在接近某個真相，皺眉道：“天道不是一切的主宰嗎？誰能改換天道？誰又能接任天道？”
“天道主宰著一切，除了氣數，一旦祂的氣數出了問題，無法及時糾正的話，就會被某個地方給糾正，這種糾正，就會使得天道變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