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查班目前一切正常,已派人在附近巡視,正後續跟蹤。”
來言頭像名稱顯示是第五隊長輕輕抖動。
山獅站在屏幕前,看著分類交流小屏幕上顯示的對話,手指在屏幕上劃動,其中‘蘭查班火晶石礦’字樣多上一條紅色斜線。
‘既然現在沒有出現問題,那麼這個也不是他們的目標。’他的腦殼仿是感到有些痛,抬手捏著下巴,看著屏幕上已是不多的選項。
嗒噠。
腳步聲由遠而近,不多時,屋外的走廊多了一個妖嬈的身姿,穿著複古風的衣裳,寬大的長袖在空中擺動而獵獵作響,塗著晶瑩指甲油的手指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有一白玉碗,色澤溫潤,細膩光滑,縷縷晶絲交錯在玉碗之中,裝著黃棕色熱乎乎的藥膳,鬥大的碗口升騰著熱蒸汽。
來到門前,她的手指微微翹起,緊閉的房門有奇異的符紋一閃而過,無聲無息之間,門緩緩打開。
“我的小獅子,怎麼一回事了,大晚上鬧騰這麼大,來,我熬了一碗靈參藥膳,喝一口。”門一開,鄭鳶就笑意盈盈的說道。
她就是山獅的道侶。
姿態優雅,她折纖腰以微步,款步向前,來到了山獅的身旁望著前方的屏幕,眼眸閃現一絲異色。
其實她也很好奇山獅為何要勞師動眾,可她卻不急於詢問,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不問,山獅也會告訴她。
“來先喝完,我可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熬這一碗。”她很是俏皮的說,賣了一番苦。
“哈哈,辛苦你了。”山獅很識趣的誇了一句。
往來之間,可見雙方的相處之道,很是其樂融融。
他接過白玉碗,仰頭一口全悶進口中,濃鬱的藥力瞬間在他的體內化開,令他的臉色通紅起來,隨後,他一手攬住鄭鳶的纖腰。
托盤和白玉碗悄然飛離。
“現在第三局可以緊急調動的人手都在外麵,小獅子,那裏可有我們這一脈大半的家底,就算是為了家族利益也萬不可拚光,誌兒往後修行可不能少了這些幫襯。”
鄭鳶有些忐忑。
“你放心,我雖是莽,但是不傻,明祖的目的達成了,想要對外門的態度試探出來了,剛才我可是讓人威脅了一番,陀肯就死在了我的眼前。”
山獅輕描淡寫的述說了一些事情,對於下屬‘陀肯’的死並沒有太過在意。
‘原來如此。’鄭鳶了悟。
對於第三局最近的行事和目的,她也是知情者之一,山獅雖沒有詳細說明什麼,但她也猜出了一二。
至於陀肯的死,根本沒有放在她的心上。
“你認為他們會不止殺一人這麼簡單,可能會對我們的資源點下手。”她的眼眸看著屏幕上,如雀羚般動聽的聲音響起。
同是活了許久的她經曆過百年前的動蕩時光,十分明白外門的強勢,雖是最近數十年外門很安靜,宛如一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
但,她很清楚,當外門掀開那一層羊外皮,露出的就是赤裸裸的狼性,貪婪,狡詐,恃強淩弱.......
山獅搖搖頭。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以他們雁過拔毛的性格,劫掠資源點這種事很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既然想要告誡我們,那麼就不會這般簡單殺一個人。
可現在,我有些不敢確定,還沒到入寶庫時間的資源點已經基本調查清楚,沒有任何問題,剩下的都是一些儲備很少的資源點,可這樣太安靜了。”
他有些想不通。
頭像抖動,又一對話出現在屏幕上。
山獅看了一眼,手指在另一個資源點劃出紅線。
“警告,肯定是要讓人印象深刻,既然一個勢力發展最為倚重的資源點沒有出現問題,還有那些方麵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
鄭鳶小聲輕囊著,手指在垂落的發梢把玩。
“嗯。”
山獅同樣陷入思考。
......
慘烈的廝殺氣息彌漫在整個莊園。
悲憤的怒吼,痛失家人,朋友,情侶的悲泣聲,暢快的笑聲交集在一起,聲聲入耳。
陰屍降先是在地下陰森的密室取走了一些較為輕巧,較為珍貴的寶物,身形沒有停留就離開,化作一道黑影沉入地下。
剛出來沒有一分鍾,不遠處就快速趕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壯漢,步履蹣跚,手持一根形狀怪異又慘白色的骨矛,尖矛下部是兩個細小的人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