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陽光照射在大地上。
郊外,一處遠離人群建築。
整個建築靜悄悄,如不是舊式的小洋樓亮起了燈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處廢棄的住宅,牆體灰暗,長了許多的暗青色青苔。
花園有些雜亂,仿是有許久不曾打量,泳池卻是格外幹淨,可裏麵的水卻不是尋常的水,猩紅色的血都快要滲出水位,如碧波蕩漾。
血不斷在緩慢攪動,宛如有什麼力量在是血在旋轉,形如漩渦,彙聚到一個抽象的人形。
就算是如此,附近卻沒有一點血腥味,反而有些淡淡的清香。
鐵欄長滿了鏽跡,不知名的藤蔓在鐵欄組成的圍牆中延伸生長,長勢喜人,紅花在點綴綠色的植體,花瓣有兩個奇異的圖案,形似人的眼睛。
忽然,遠處傳來汽車的行駛聲響,越來越大。
一前一後,一大一小,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一輛特製的小型油罐車,車尾掛著一條巨大的水管,停在鐵欄大門前。
嗤嗤。
巨大的氣刹聲響。
司機下車,臉色極為平淡,拉開車門。
菈穿著一身職業西裝,露出一雙白皙的絲襪長腿,扭著小蠻腰來到鐵欄大門前,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合十雙手朝著紅花行禮。
她身後的油罐車走出三個人,其中一人順著車尾的梯子爬上油罐頂部,另外兩人分別聯手取下水管,分工明確,非常熟練,足以證明這不是第一次。
紅花的眼睛好似眨了一下,花瓣微微顫抖,植體霍然間在收縮,鐵欄大門徑直朝後麵打開。
這樣超乎常理的一幕並沒有讓在場的其他人有任何異常,仿是應該如此。
嗒噠。
一陣忙亂的腳步聲。
三人抱著大水管來到泳池旁邊,在菈站在一旁看著,看著水管口對準泳池,其中一人回身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唧唧。
油罐頂部的一個人,雙手握住開關閥,逆時針打開開關閥。
咕嚕咕嚕。
水管顫動,仿是有水在管道裏洶湧奔騰而出,可出的並不是水,也不是油,而是帶著寒氣的血液,血流泊泊的流淌出來,朝著泳池衝撞。
可落下泳池卻宛如沒有衝擊力一般,一點水花都不曾濺起,水麵隻是朝著四周泛起漣漪。
更為奇怪的一點,水位沒有多漲高一寸好似泳池中有次元的空間,永遠填不滿,泳池的血水開始滲出黑色斑點,細看下,仿是一個個奇異的符紋。
符紋散發著奇異的波動,讓血水開始變得更加粘稠,血腥味也在附近擴散,漸變得濃鬱起來,伴隨著血腥味,附近忽然傳來飄忽的哀嚎和哭泣。
啪。
破空之聲,似乎有一根鞭子在抽打。
“三天不打,你們是忘了我的皮鞭。”充滿嫵媚的聲響忽遠忽近在眾人的耳邊環繞,撩動人心中那一根心弦。
水管陡然在移動一會,抱住水管的三人和油罐頂的一人紛紛心神震蕩,沉入編織的美夢當中。
哼。
冷哼傳來,猶如在四人那火熱的心中澆下一盆冷水,瞬間把四人的火澆滅得一幹二淨,心中升起無窮的恐懼,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