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卡帕鎮。
旅店依舊喧鬧,喝酒,聊女人,打牌,起爭執.....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有。
大廳角落的一張桌椅,二男二女各坐一麵,其中長滿胡須的漢子低聲說道。
“我從鎮民聽說了,這些天,鎮上死了不少人,有些人本地鎮民,有些是外地人,所以在晚上卡帕戒嚴加深了。”
坐在一邊的染了小纂紅發的女士,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
“死人雖什麼大事,在這裏不死人才是怪事,我隻想知道那什麼時候解除戒嚴?”
胡須男聳聳肩,說道,“聽說沒有這麼快,據他說,應該還要一兩天。”
坐在不遠處的威廉,獨占一張桌子,似在喝酒,可他的耳朵卻在認真聽四人的談話,不止是他一人這樣,在周邊不少人都是。
實在是太過吵鬧,不認真點,其他人還不一定聽得到對話。
當然也有不關心他們說的事情,與方涯入住的時候,旅店的客人又有了新麵孔,老麵孔離開了一部分。
咚咚咚。
方涯從樓梯走下來,隨意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來,點了一份薄餅,三兩下對付著吃,吃完就離開,在大廳停留的時間不長。
這不短的時間,他的身影很快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在他出去的身後,三個赤裸著胳膊的壯漢,擺動著刺身,緊跟著出去。
“哈哈,地鼠三兄弟出去了,我估計那小子不一定能回來住,靠,早知道我動作快一點。”
“你說,這小子是來幹嘛,這幾天才出了三次門,是什麼來頭,不如我們潛入他房間看看。”
“你小子作死就別找上我,旅店下次不讓我入住,你叫我住那。”
......
有些人談起方涯,讓端坐在旁邊的威廉好奇看了門口,似乎在思索什麼。
以他的警戒,早在方涯這個陌生人出現在他眼皮中的時候,他就暗中觀察過,對於跟隨在後麵的三人也收在眼底。
至於三人跟隨方涯的目的,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反正不是好事,這樣類似的事情在卡帕鎮多不勝數。
走出旅店的方涯對於身後跟蹤到人是了如指掌,在迎麵吹來的風沙,他拉上脖子的黑麵紗,一如普通鎮民。
與不同鎮民走的路線不同,他專走一些較為人少的巷道,隨著行走,他身邊的路人越發稀少。
走到路邊的電線杆,方涯又轉向巷口,身後再無一人跟隨,遠遠吊在方涯身後的三人,對視一眼,從他們的眼神中還有某種喜意。
方涯的選擇好似正中他們的下懷,三人快步跟上,當他們走入巷口的時候,早已失去了方涯的蹤跡。
“追。”
三人快速走動,出了巷口後,他們發現左右巷道都沒有人影,不由懊惱。
其中一人猛甩手臂,小聲低呼,“靠,讓你小子走了。”
哢。
忽然,三人聽到了旁邊一處牆胚脫落的矮房,傳來石頭掉落在地麵的聲音。
噓。
為首一人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發出讓人安靜的聲勢。
三人看向破碎的窗戶,四周打量一番,走到看似關上的木門,手臂輕輕推動,木門發出輕微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