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池塘,池中略顯青嫩的荷葉,水滴從荷葉滑落,落入水中仿是驚醒了池裏遊蕩的鯉魚。
嘩。
金色鯉魚矯健的躍起,帶著水花四濺。
“你說魚是喜歡在飼養的池裏,還是在廣闊的海裏,這問題誰又能說的清楚?”
“裝你個大頭鬼,怎麼你還想做哲學家。”
“嘿哈,閑的無聊,搬了幾天的材料,心情一直緊繃著,總怕有人想不開看上了押送的材料。”
“你......”
池邊涼亭坐在兩個人互相間竊竊私語,正在說的時候,兩人忽然感覺身體失去了控製,如同被人點了穴,微張的嘴唇,抬起的手臂。
在他們的視線裏出現了兩個差不多身高的身影,緩緩從拐角的村路走來。
蹬蹬蹬。
方牧和方涯一同行走在村內平整的水泥路,其中方涯身後伸出了一條紅色的繩索,隨著他的走動,向上分叉的繩索綁了數個口不能言的人。
他們走過兩人的身旁,紅繩的末端分叉,驅之如臂般把涼亭內的兩人困住。
就這樣,方涯的背後在增添了兩人,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真舒服。’
他心情莫名大好,看了眼方牧。
這一路都是方牧在出手,他就如同困垃圾般,輕輕鬆鬆地的擒下其他人。
擒下身後的人,方涯不是做不到,隻是根本做不到不驚動到其他人。
那裏能像現在這樣,暢通無阻。
某個屋子,幹淨的地麵放在一個蒲團,上麵坐著一個穿著花綠衣袍的中年。
他的雙耳極為奇特,耳垂很長並細,過了下巴,末端仿是有奇異的痕跡,宛如蛇的豎眸,咋看就像是兩條肉蛇連在耳朵。
呼籲。
呼吸之間的間隔很久,所以他的胸膛起伏頻率不大,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死人。
牆壁的窗戶晃動著兩個黑影,在黑影走過後,窗戶再次出現奇怪的倒影,細長向上的繩索和許多或長,或短的腿,手。
巴真本是南洋門知名的五星門徒之一,也是前次方涯溜入感知到守護之一,不過,由於搬空的緣故,這裏目前隻有他一人在留守。
照他的實力,就算是他在屋內,但是屋外的任何風吹草動也瞞不住他,可惜,他今天的感知全然掌握在了方牧的手中。
忽然,巴真的身體周遭浮現黑色彙聚,成七根黑釘,快如閃電般刺向巴真。
速度之快,連給巴真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他的肌肉多了陰冷的光輝,肌肉在擠壓不斷刺入的黑釘。
不過,巴真比起之前的人好了點,不至於全然束手無措,起碼能有一絲掙紮。
“什麼,是誰,我是南洋門巴真,是那位大人跟我開玩笑,如是我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我必會送上厚禮......”
楞然間迸出的驚呼,由於刺入體內的黑釘,他說的很慢,一邊試圖嘴遁和解,一邊全副精力擺在了抵抗黑釘的侵蝕。
話沒說完,霎時間滿頭大汗的巴真臉上肌肉抽搐著,痛哼了聲。
“啊!”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房間內,黑釘沒入了巴真的體內,使他如同前麵的人一樣,動彈不得。
隻有他那對幽綠的眼珠子尚可轉動,臉色還殘留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