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麗國開元十二年,國事日漸昌盛,稅財減少,新任官員執權,秉公執法,各地民心大悅,紛紛謝主隆恩。
房外已經紛紛揚揚的下了臨冬的第一場大雪,寒意有些逼人,富家子弟大多數抱著暖爐吃小糕點,窮人孩子估計在與父母為生計而發愁。
被侍女從床上叫醒,還有些困意的長郎令拖了個太師椅靠著窗邊看雪,一頭烏青的發還未整理,懶懶的披散在肩頭,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睡衣,外麵裹了個兔毛披風。不時地打了一個嗬欠,坐了半會兒正想著是否要再去睡一覺時貼身侍女熒熒端著一碗藥推門而進。
迷迷糊糊瞪了半日,長郎令才蹙眉問道:“這是個什麼鬼東西?我又沒病?難不成熒熒你發燒燒糊塗了?”熒熒翻了個白眼,把藥碗放到桌上,沒好氣地道:“難不成大人您又忘記前幾天您跟蘇大人喝茶時說自己最近是愛睡覺了,向他討個藥喝麼?”長郎令歪頭想了半日才嗬嗬地傻笑一聲,“拜托,人家又不是故意忘記了,還是熒熒你的記性好。”說著,便要向那藥碗伸手去。
先是輕輕的小啜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後,長郎令索性整碗灌下去,喝完之後擦了擦嘴——
啪的一聲,藥碗落到了地上粉身碎骨。“大人!大人!”熒熒見了急忙扶住長郎令,“大人您怎麼了?”
“熒熒……你,你給我喝的是……是……什麼破藥……”長郎令眼前一陣暈旋,在心裏問候了蘇淺祖宗十八代千百遍,最後隻覺得身子一輕,向後倒了過去。
“大人!”
正午,雪越發的大,沒有停下的意思,熒熒安頓好了長郎令,急急飛鴿傳書給在皇宮內的禦用神醫蘇淺和二皇子,然後再是通知了與自家大人交情甚好的七皇子,之後在府內等著人來。
約莫是過了半個時辰,外有侍衛來報二皇子、七皇子、蘇淺來府,熒熒急忙出去迎接,還是乃不住性子的二皇子淩塚先問道:“熒熒,蘇淺給郎令的藥明明好好的,怎麼就昏倒了呢?”七皇子淩冰接下去道:“會不會是看雪時間長,給病了?”
熒熒急得直搖頭,“哎呦,要是真的燒了,我還用這麼請您幾位嗎?就是在喝了藥之後才暈的呀!何況大人他才起床不久,要燒也不會這樣燒呀!”說話間,四人來到長郎令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極安穩,卻讓氣氛帶著點不安的長郎令。
蘇淺搖著孔雀羽扇慢悠悠地走到床前,伸手拿出一個小瓶,取出裏麵的兩顆藥丸,看了半晌,道:“這驚冷丸本是要遇到緊急時間才用,到現在你倒暈了,也罷,我倒來看看我的藥那裏錯了!”說完,接過熒熒遞過來的水,和著兩藥丸,都給送長郎令嘴裏去了。
“咳……咳……”長郎令輕咳了幾聲,卻還是沒醒來,蘇淺斜眼看了看焦急的眾人,揚了揚羽扇,“少操心了,驚冷丸的藥效可是你們想不到的,再來,他現在是有意識了,但卻是自我封閉狀態,稍過幾個時辰,如過他還沒醒,熒熒你再叫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