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內的一座普普通通的民房,卻住著不普通的幾個人,他們,會影響這天下未來的局勢。
沈墨林盡管很少出去,但是外麵發生的事他卻什麼都知道,因為每天都有人來和他報告最近發生的和他想要了解的事情。
“主子,據蹲守在廖家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玉清歌和她的丫鬟最近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因為蘇潔兒的到訪有任何不同。”何秣向坐在上首的白衣男子報告說,盡管跟了沈墨林多年,但何秣還是摸不透沈墨林的想法。
“嗯,知道了,你傳令下去,讓探子繼續盯著她,一旦她有異動,馬上派人來告訴我,我總覺得這個玉清歌不是那麼簡單。”沈墨林說道。
盡管沈墨林的麵色很是從容,聲音也波瀾不驚,但他的內心卻已經很不平靜了:“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依廖惠芳對我的情感,她是不可能騙我的,而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被我們的人精心隱藏的廖嫻雅,廖家的人,依調查來的資料來看,廖家還沒有有這樣實力的人。很可能就像廖惠芳說的,玉清歌插手了這件事,蘇潔兒這番試探的結果,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玉清歌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沒有插手;另一個是玉清歌確實插手了這件事情,她什麼都知道,現在隻是在裝糊塗。如果是第二種,那就麻煩多了,我想要控製淮安,不除掉玉清歌,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了。廖嫻雅是事情,處理的還是急躁了,本來是有更好的方法的?”
“淮安城內受災的百姓都去了哪裏?”沈墨林問道。
“回主子,活著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郊的‘淮安王府’,有人為他們提供了食物和衣服,死了的都葬在城外了,由‘淮安王府’的人出麵安排埋葬的,而且在墳場周圍還灑了生石灰。”何秣回答道。
“‘淮安王府’?”沈墨林反問道。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淮安王府’在料理。”何秣回答道。
“怎麼可能呢?看來,不止是我們對淮安有興趣。”沈墨林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淮安王府’正在被別人操控著?”何秣略有些疑惑。
“是的,我們都知道淮安王祁蘊已經被殺了,淮安王府還能有什麼作為?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如果不是有一個有能力,有思想的人在控製著全局,那麼就隻能說祁蘊治家太有方了。”沈墨林解釋說。
“屬下明白了。”何秣說道。
“陸放的軍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沈墨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當初江家出事的時候,江逸遠和江逸清兄弟兩個被護送著逃了出來,江逸清帶著江家北部的軍隊投靠了雲天一,江逸遠不知所蹤,但據‘逍遙閣’的消息,江逸遠投靠了鄭拓。”何秣說道。
“是嗎?”沈墨林說。
“屬下再去核實一遍。”何秣說道。
“去吧”沈墨林說道。
“是”何秣抱拳離開。
“出來吧!”沈墨林說道。
沈墨林的話音剛落,就從屏風後邊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帶著麵具身著黑衣的男人,他的身形異常的瘦削,但是眼神很透亮,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冷冽,露在外麵的一隻手青筋暴起,瘦骨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