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兒有一段時間了,我正在繡我的屏風,這是第三麵了,我想著還有一麵就繡完了。春桃打了簾子進來,手裏拿著帖子說:“姑娘,蘇完瓜爾佳。耶耳淳格姑娘給各位姑娘下了貼子,讓各位姑娘去府上。”我放下了手上的活兒,我說:“怎麼突然下了帖子要我們去。上麵寫了什麼由頭。”春杏:“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說道:“這事兒,瑪嬤知道嗎?”春桃:“回姑娘的話,福晉知道,她說了這事兒聽姑娘的。”她想著這兒古人的女兒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這兒出去了要是不合規矩怎麼辦。一時也沒了主意,她問正在給我繡些鞋麵的精奇嬤嬤:“嬤嬤,我該去嗎?”嬤嬤說:“福晉同意了,姑娘該去,再說了她家姑娘的麵子我們也不好不給,雖然她家和我們比起來差多了。”她想嬤嬤竟然也說了,她去也算是合了規矩。
到了那日,嬤嬤幫她將頭發梳成了辮子,在頭上插了一朵絨花,倒是樸素。她穿了一件湖藍的旗裝,這兒顏色大方。她到是素麵朝天不施粉黛。我在身上掛了玫瑰。手上隻帶來一金鐲子。脖子上是我自小帶的最普通的寄名鎖。我便先向瑪嬤請安。瑪嬤看著我。她說道:“瑪嬤我的裝扮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瑪嬤:“你頭上太素淨了。”讓人拿了一支海棠步搖簪我頭上,她這才出府登車。
我到了華善的府邸,隻有下人帶她進去。春桃對那個下人說:“不長眼的東西,我家姑娘是安親王的外孫女,難道隻配下人來接不成,你家主子哪去了。”她原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也不必出府來來迎的。可是我是親王的外孫女,她瑪嬤雖然和碩格格,可她額娘就是和碩格格了。她們就該如此,她就站在門外不進去了。這兒影響不好,耶耳淳格出來:“你看我糊塗了,怎麼讓依勒佳妹妹站外麵,快些進來。”她其實就比我大一歲,耶耳淳格也是個清穿女,她有金手指看見依勒佳頭上的三個大子,隻是她自己沒有表現出來。
依勒佳到了屋裏,看見了董鄂氏。烏布裏,孟佳。子楚,烏喇那拉氏。那木,烏喇那拉氏。伊爾哈。李佳。李令月。而依勒佳是來的最遲的,依勒佳忙說:“各位姐姐,我來往。該罰。”又問春杏:“我記得我們王府,有一批宮裏頭賞下來宮扇,明日打發了人都給姑娘們送去。”我又說:“我送姐姐妹妹們,人手一支宮扇,算是妹妹向各位姐姐賠罪了。”其實這宮扇不值錢,像耶耳淳格,烏布裏家中有長輩是皇室宗親的,這東西她們也見多了,隻是其餘的幾位,她們家中有無親眷在內庭,有無長輩在宗室。所以都有一些名貴。而對於伊爾哈來講,這不算什麼,因為她和依勒佳一樣都是清穿女,她奉行的是就是人人平等。所以她不屑於這宮扇。說:“原來都不過是一些扇子而已,妹妹你自己留著用。”依勒佳什麼意思,這扇子是不值幾個錢,那你要什麼,金的玉的不成。其餘的想著不知好歹的東西,連安親王孫女的麵子都不給。而耶耳淳格想這兒無腦的人。自家嫡出的妹妹心裏則七上八下,這得罪可是安親王的外孫女。依勒佳一想還是要大度的,他不能失了麵子。就說:“你看我,這扇子是不值錢的玩意,原隻想姐姐們玩玩的,伊爾哈姐姐不要,明兒的單送一把給她妹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