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對自己這小兒子是又氣又愛,見他確實無心學這些六韜三略,隻得將他放了回來。
走到半路的彥顧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家裏,便又使計逃脫了暗衛的護送,同樣留了封書信後就喬裝跑了來。
因一路不敢走官道,怕被逮住,所以弄到這麼晚了才到。
說到這,就說起了如今的這房子和院子,彥顧滿意的點點頭,雖是晚上了看不清全局,不過從這花廳的舒適度來說,很和他的胃口。
彥顧去了軍營一年,脾性改了許多,不再如以前那樣惜字如金,也不再桀驁不馴了,沒了那冷冰冰的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得,還能與琦兒開開玩笑,讓人詫異不已,看來軍營那個大環境,真的教會彥顧怎樣待人接物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彥顧在說話,因為聽的津津有味,他那鴨公嗓聲音聽的久了便沒那麼刺耳了。
看了眼沙漏,已是快接近子時了,彥顧講了這麼久,亥時都已過了半,再不去洗漱過了子時可就不好了,林魚這才趕緊去讓張氏他們快些將熱水抬去房裏的浴室,又回房找出準備托人給帶去軍營的衣物,將給彥顧換洗的拿了出來,放到了浴室後,這才又去了花廳叫他。
琦兒和靈兒杏子是滿臉呈了疲色,林魚讓他們快些去休息,可琦兒難得倔了脾氣,說要等彥顧哥出來放了煙花後,再一同去睡覺。
想著一年難得這麼一次,林魚便就隨了他,隻讓他別太纏著彥顧,畢竟彥顧風塵仆仆的過來,定是沒有休息好,要不是念他剛才吃了那麼多,早就將他攆去休息了。
靈兒和杏子實在是撐不下去,並沒有陪著琦兒等彥顧就各自回了房。
琦兒一個人歪在花廳裏看著火爐裏的火光等彥顧,林魚想起這天有些冷,不知彥顧洗澡的熱火溫度夠不夠,怕他待會兒洗了出來著涼,便又另外搭了個小火爐,準備給彥顧放到房裏,等他洗了澡出來後,就不會那麼冷了。
進了房,聽到浴室裏撩水的聲音,林魚左顧右看想著將這火爐放在哪兒最合適,最後看了眼浴室門,便準備將火爐放到門邊,既能保證房內的溫度,也能順帶讓浴室裏暖和一些。
剛剛將火爐放好,就聽吱呀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彥顧穿了件單薄的白色裹衣,並沒有穿林魚給他準備的夾襖,頭發濕噠噠的就出來了,見到對方,兩人都是一驚。
不過林魚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麼冷的天,他居然穿的這麼單薄,頭發也不先絞幹,林魚有些氣急敗壞的朝彥顧吼道:“這大過節的,你想吃藥啊,穿的這麼少,著涼了怎麼辦......”接著就衝進浴室裏將夾襖和幹帕拿了出來,想將夾襖披到彥顧身上,又拿幹帕把他的頭發包了起來。
彥顧如今比林魚高了足足有一個頭,幫他穿上了夾襖後,林魚想給他絞幹頭發,卻是一直墊著腳很不方便,因火爐旁溫度要高些,林魚便叫他用腳勾過來一張春凳,讓他坐在上麵了,這才認真給他絞起頭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