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山上專門挖了一處土坑存肥料,存了幾個月,已是滿滿當當的了,臭氣熏天,但林魚每次一見到,心裏卻是異常滿足。
這個時代沒有化肥,這些牲畜肥料雖臭,卻是糧食豐收的關鍵,看到這些肥料,林魚就很安心,這就證明下一季的糧食有了指望。
又過了大半個月,乘著天氣晴朗的日子,佃戶們早早的就收了糧食,曬幹後,直接就給林魚家送了來。
林魚又是更忙了,收了租,接著又是繳稅,再接著就是下田查看佃戶們種植小麥。
去年多種了一季稻子,差點傷了土地的根本,林魚今年便不敢再操之過急了。
讓田地修養生息一番後,佃戶們先犁了田,接著就看到矮山上的肥料就一點點的減少,都潑到了田裏。
等麥種全都下了田,農忙過了,林魚才終於又稍微輕鬆起來。
雖還每日都得上矮山去,不過總還能抽出空來了,林魚便偶爾會帶著杏子及靈兒去縣城裏,知縣夫人也會過來小住兩日。
終於到了年底,栓娃和彥顧都修了書信回來,說今年都會回來過節,也都各自報備了歸期。
一收到兩人的信,林魚幾人都開始期盼了起來,因怕杏子又在縣城裏看到她娘,林魚今年的布匹及年貨全都是在鎮上買的,照例也是帶了杏子和靈兒,不過因有了前車之鑒,怕杏子又裝肚子疼溜去見鄒神彬,林魚便要求她不能離開自己和靈兒的視線半步。
不過這次不是杏子去找鄒神彬,卻是鄒神彬路過碰見了幾人,興奮的跟了上來,想邀林魚她們去他家,但林魚想著幾人都未出閣,去男人家裏總歸不好,隻得又邀請他以琦兒同窗的身份來家裏吃便飯,這才算推卻了他的好意。
鄒神彬第二日就來了,這次卻並未帶他弟弟,隻身一人。
林魚照例又是如前一次同樣一番考驗,鄒神彬還是欣然答應。
閑聊時,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他如今大部分時日都住在上柳村,那與劉夫子家挨的近,他有不懂的地方便隨時都能向劉夫子請教。
林魚客套的問他一人在村裏如何生活,他便嗬嗬笑道說,上柳村還住著他家爺奶,他在那兒也算陪陪他們。
鄒神彬走後,日子晃晃悠悠的又過了小半月,已進入了過節的倒計時。
算一下,彥顧將琦兒帶走也有大半年了,這半年裏林魚雖是很想琦兒,但卻是一次也沒去看過他們,不僅是相信彥顧定會好好照顧他,而且這一去路程太遠,幾個未出閣的女子出門太不安全,二來家裏確實如今又多了個養殖場,確實是走不開了。
盼天盼地中,三人終於回來了,居然還是一起回來的,彥顧今年沒半夜翻牆,林魚和靈兒杏子三人都表示太過驚訝,不停的打趣彥顧今年轉了性。
林魚和靈兒見到琦兒喜極而泣,杏子則抱著栓娃哭的稀裏嘩啦,彥顧黑了個臭臉將林魚與琦兒拉開,沒好氣的道:“又不是沒將琦兒照顧好,有啥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