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姑爺,林姑娘的蓋頭還沒蓋下來,您還不能看她....”喜婆著急的將顏顧攔了下來,不讓他探頭。
“...她人都不舒服了,還講這些虛禮幹什麼....你快讓開,讓我去瞧瞧她到底怎麼了....”顏顧氣急敗壞的將喜婆推開。
“...哎,姑爺,姑爺,等下好不好....你可以不講這些規矩,但你們這馬上就要成親了,總不能讓日後過的不順心,想起這日來就怪我老太婆吧?”喜婆嚷嚷著又要去攔,卻看到怒目相向的顏顧後,氣勢終於軟了下來:“好好,姑爺,我不攔著你了...但你聽老婆子一句勸好不好?讓新嫁娘先將蓋頭放下來....”
顏顧恨恨的瞪了喜婆一眼,想要反駁,但又想起今日是自己和林魚的大喜之日,要真如這喜婆說的日後過不順心,可不就是得不償失了?終究,他恨恨的對喜婆道:“那還不快去....”
“...是..是....”喜婆連連應著,急忙就讓轎夫將轎子放了下來,讓秋粟快些進去將林魚的蓋頭遮下來。
轎外幾人的對話聲林魚都聽的明明白白,隻是自己手裏還捏著一繡帕的濁物,嘴上也是髒兮兮的,實在不好意思出聲,等到秋粟進來,林魚急忙就讓她先處理自己手裏的濁物,再另拿來繡帕擦了嘴,因半路上也不好讓秋粟去找簌口的清水,隻得作罷。
顏顧站在轎外看著秋粟進進出出,心裏著急不已,隻秋粟告訴他林魚無礙,讓他稍等片刻,他這才沒有立即去探詢林魚....
待過了半響,秋粟剛告訴他好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將頭伸進入了轎中,輕聲又急切的問已將紅帕蓋下來的林魚:“...好些了沒有?到底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讓人去找大夫來?”
濁物吐了出來,林魚心中已是好受了許多,隻力氣還未恢複,便弱弱的回道:“不用請大夫,轎子停下來後,已經好了許多.....”
“..你可不能硬撐,要真不舒服就說出來,誤不了咱們成親的吉時的....”
“真不用....你快出去吧,讓轎夫慢慢走就行了.....”
“...真沒事了?你沒騙我?”
“...沒騙你,你快出去吧,要不喜婆又該嚷嚷了.....”
林魚伸手推了顏顧一下,他隻得退出轎子,嘴裏安撫道:“我讓轎夫慢慢走,反正不多時就到淮口鎮了,那兒停著咱們換乘的馬車,你就不用再坐轎了....”
“..嗯....”轎中的林魚應了聲,心裏卻是因顏顧的話期待起來,這暈轎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馬車她也常坐,卻是從未想這樣暈過,要是待會兒能坐馬車可就太好了。
顏顧吩咐轎夫慢些走以後,自己則又上了馬,不過卻並一直跟在一旁,讓秋粟和喜婆兩人緊張不已。
轎子重新抬起來後,林魚又將紅帕掀了起來,然後輕靠著轎壁閉目養神,努力緩解心裏又慢慢冒出來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