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芙慢吞吞地走著,前麵是麵無表情的帶路官兵。
忽然,那官兵腳步一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倒下了,初芙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黑裙白裘的女子,半晌才道:“主……主子!”
小韻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任務完成的很好,回去領獎吧。”
“啊?哦……是。”初芙眨眨眼,身子頓時消失在空中。
小韻這才開始打量著這個地牢,像是一個陰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不同於上次在‘十裏飄香’暗室的是,丞相府的地牢人員滿患。各式各樣的犯人關押地,充斥著一股血腥鐵鏽味。
小韻在心頭冷笑。
她推開鐵製的牢門,進去之後又‘嘩啦’一聲鎖上,然後席地而坐,靜靜地等待著那個計劃的到來。
“咳咳咳……”旁邊的女子忽然一陣咳嗽,像是要把所有東西都咳出來一樣,隨後,她幽幽一歎,轉身看向小韻:“想必……您的身份一定不簡單,我叫安木。”
安木?前朝那預計謀殺皇帝的白家,正好唯一的小姐就叫安木,白安木。
小韻眸光一閃,嘴角緩緩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你好,我是楚韻。”
在上一世,來殺手界混得時候,她就是‘楚’這個姓的,楚韻、楚韻……含義為:相貌秀美,蘊含著難以形容的美麗。
楚韻?安木瞪大眼睛,從腦海中開始搜索與這個姓氏有關的家族,難道是南疆的楚家?而楚韻這個名字……楚家失散多年的二小姐?
二小姐楚韻,是南疆第一美人,容顏仿若九天玄女下凡,高貴而典雅,隻不過從三年前就失蹤於一場謀劃的狩獵。安木打量著麵前少女的容貌,有些心驚。
她有著一雙晶瑩剔透的茶色眼眸,隱藏著無數睿智冷清,肌膚很白,白到透明的程度,緋色的唇,極薄,細長的眉令安木想起了那煙雨朦朧的江南風光,黑色的裙子襯托著她的膚色,顯得神秘而慵懶,如同一隻貴族貓兒。
“嗯……我們現在算是舍友了嗎?”小韻笑道,又歪了歪腦袋:“哦,舍友就是生活在同一空間時,對對方的稱呼。”
“算是吧。”安木笑得恬靜柔美,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想聽我唱歌嗎?在我們那裏,常用歌聲來歡迎對方的到來,母親常說,我的嗓音很美呢,到這裏來後,你還是第一個聽過我歌聲的人。”
“好呀,我很期待。”小韻眯起眼,一副洗耳恭聽狀。
安木清了清嗓子,幹淨仿若不是這個凡間的歌聲回蕩在陰冷空曠的地牢中。
“黃昏,金色大漠的孤殤。
樓蘭,血染英魂的哀唱。
碎魂,白骨錚錚的天槍。
英雄,亂世山河的悲愴。
杜康,燙入人心的斷腸。
策馬,戰火洗滌的臉龐。
將軍,鐵馬戍邊的模樣。
一人,一馬一槍。
長河落日東都,熱血淌。
盡誅宵小天策,獨守大唐。
滿目瘡痍的淒涼。
山河破碎的迷惘。
顛沛流離,的傷。
難忘,血海深仇在心上。
激蕩,碎成一地的炸響。
靜禪,難問自心的虛妄。
太素,卻救不了的家鄉。
難忘,手無縛雞的下場。
心傷,不能挽回的悲傷。
無言,天下女子如何當。
苦守,盼來希望。
銀槍劃過九天,勢破風。
龍牙一出驚鳴,天下長紅。
穿聳如雲裂蒼穹。
聲嘯如虎看雲湧。
疾風破堅,如龍。
激戰,鮮血迷住了眸窗。
不甘,心中的豪情未放。
長槍,堅毅不退的力量。
墜下,萬劫不複修羅場。
誰看,劃過的掠影浮光。
別忘,這是我巍巍大唐。
若問,頹敗的樓蘭殘垣。
熱血,複蘇曙光。
刀光劍影,亂世悲歌。
歲月傷痕,曆史不沒。
天槍長鳴,武魂守候。
獨守,大唐!”
小韻瞪大眼睛,神情有些古怪,“你,這歌……是你母親交給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