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的?”顧深冷笑,“我確實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想母親一定記得很清楚,畢竟那些台詞都是你和她對過之後再演給我看的。”
藍女士有些不自在起來,站直身子僵硬地說:“你以為是我讓她這麼說的?那你可就誤會我了。”
顧深不想再深究下去,畢竟也沒有深究下去的必要了,他將文件翻開,淡淡地道:“有些事情我沒有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藍女士塗的豔紅的指甲在手心磨了磨,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顧深說:“她不會再回來了,母親你大可放心。晚上我會準時到。”
藍女士聽著這話臉色才慢慢好起來,歎了口氣說:“顧深啊,媽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嗬嗬,為他好?他一點都不覺得好!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顧深看文件,不接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藍女士走了之後,顧深這才露出臉上濃厚的倦意。
他將文件隨手扔在桌麵上,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是大年三十那晚他帶她放煙花時拍的。
視頻開始放起來,手機裏傳來遇見說話的聲音,還有輕盈開心的笑。煙花十分絢麗,卻不及遇見的模樣。
放到後麵,是他給她戴上戒指。
顧深看到這裏,深埋在內心的感情翻湧而出,像是泄閘的洪水,波濤洶湧。他眼眶一熱,用手指摩擦著中指上的那枚情侶戒指。
遇見,快三個月了,你有沒有忘記我?
親吻了戒指,顧深慢慢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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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站在月光下,看著又大又圓的月亮,手指在中指上的戒指上摩擦。
她離開顧深回到這裏已經快五個月了,可心裏對顧深的思念有增無減,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在某一刻似乎都能聞到顧深身上獨有的味道,可是她一睜眼,身旁空空如也。
想念是一把雙刃劍,讓她甜蜜繾綣,卻又讓她憂心傷神。她渴望接近,卻又懼怕它帶來的徹骨痛意。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遇見放下在空中感受風向的手,待腳步聲走近後才轉過身,行了禮後輕輕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慕容曜當初在烏桕山的時候沒有一絲太子爺的架勢,現在回了皇宮,麵對遇見仍舊是態度溫和,風度翩翩。
“遇見,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遇見指著天空中的星星,道:“我看了星象和風向,未來這半個月都是晴天,但半月之後會有多日的暴雨和大風。隻要我們利用好這天氣,那天時和地利我們就占了兩個。北方蠻民大多數不善水,會暈船,我們到時候可以將他們往海上引。”
慕容曜微微笑,站在她身邊道:“遇見,我認為你是我的福星。”
遇見隻是搖頭,說:“我會的也隻是這些罷了,真正懂兵法又善戰的是我師兄。”
慕容曜將實現從她臉上收回來,望向天空問:“你能教我看天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