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朗月中雍容雅步而纖塵不染,你的名字很特別”
嶽玉衝盯著步清塵的臉,姓步的人在穎淮帝國中很少,唯一有的就是在兩年前被人滅門的步家堡,嶽玉衝聽名字首先想到的是步家堡,但是當年步家堡幾百人都被全部殺死沒留下活口,也就打斷了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也許眼前這人隻是一個碰巧姓步的人,自己不用想太多
其實當年步璿璣想讓步清塵考取功名,一心隻讀聖賢書,所以步清塵這三個字在外麵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就像是微風從耳朵中一吹就過
“一步雖小積步千裏,一塵雖弱壘如山川,清溪隨水流,山巒峰九仞,家父略通詩書,這名字隻是被他予以了美好的希望”
“看來你的長輩對你的期望很高”
步清塵眼睛中有一絲朦朧,低著氣息說:“也許吧”
嶽玉衝看著樓頂上的古鍾對著步清塵道:“看來我要下逐客令了,快五更天,這打更人也快過來,我要上樓去敲鍾了”
“那她們就麻煩前輩了,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這兩樣東西,讓她們醒過來”
“這東西還得看機緣,緣分一到自然就找到了,急也不是辦法,你還是按照自己正常的生活過”
步清塵走到床前看著兩女的嬌靨,對著嶽玉衝道:“那前輩我就告辭了”
“等等,今晚這門被你踢壞了,明天你來的時候順便帶一塊門板”
步清塵走到門口,果然門框上的橫木有著指縫般的裂痕,這門樞看來是壞掉了,踏出門欄吸了一口冷氣看著微微明的夜空,從空氣中傳來一股冷冽的寒風,步清塵拉了拉衣服走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慢慢消失在這條道路上,風依舊刮在這無人的道路上,這中央大街的道路很荒涼與白天有著天差地別,鍾樓上巨大的古鍾,“咚咚咚咚咚”,四長一短提醒著早起的人
古鍾旁嶽玉衝眺望著五鳳樓的方向長長吐了口氣道:“做他書童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固執地相信所見到就是最真實的,相信世界是按設定的規則不斷運轉,隱居之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虛偽的麵具後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切如霧裏看花,似真似幻,似真還假,承恩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嶽玉衝放下鍾杵,走下樓階在小雯和小雅床前布下一道結界,道:“也罷,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這每天的敲鍾也是一份幸事,這姓步的小子能不能找到人心果還要看他有沒有這份機緣,我也老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日子,範儒的事情我也管不著,反正有這個機會就讓這小子替我完成那些該做的東西”
……
奎星閣二樓,南珅聽完範承恩所說的話後就出了閣樓,直接奔向自己的房間之中,外麵燈籠火把照亮著五鳳樓的建築,來來往往的人不斷散去,南珅踏進房間中拉上門栓拿出那把上麵刻著古老文字的玄冥劍,劍身滿飾黑色菱形幾何暗花紋,劍格正麵和反麵還分別用藍色琉璃和綠鬆石鑲嵌成美麗的紋飾,劍柄以絲線纏縛,抽出短劍的那一霎那寒光四射,滿屋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氣
南珅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道:“果然是把好劍,放在那小子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這柄絕世好劍隻有我才配得上”,南珅仔細摸著劍刃,手指從奇怪的紋路上順著滑過,南珅手臂一抖,指尖似乎被什麼刺痛了一下,拿起手指在劍麵的反光下看清手上出現一滴米粒般的血正往外麵擴大,南珅一撮指尖鮮血再次冒了出來,將魂力覆蓋在上麵但是鮮血依舊往外流出,那血化作一條血線融入到劍身中,準確來說是這把劍在吸取南珅的鮮血,無止盡的吸取,南珅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但是那條血線隻是被拉長了幾分,依舊連在劍與手之間,南珅心中一急抬頭看見自己前麵站著一個雪白的人,一襲白衣襯著黑紅的鬼頭麵具,詭異的氣氛籠罩在這間屋子中,南珅喉嚨咯噔一下,吃吃的說:“你……,你是誰?”
白衣人道:“拿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桃花山莊的人都是這麼沒規矩的,我就替你們莊主清清人手,反正這把劍上的紋路都開始模糊了,看來是很久沒有飲血對血產生了強烈的渴望”
南珅冷笑道:“你少裝神弄鬼的,我可是二珠地魂師,看我把你的把麵具撕下來”,伸手去摘白衣人臉上的鬼頭麵具,但是從麵具的兩個洞孔中看去,隱藏在後麵的兩隻眼睛看也沒看一眼南珅,白衣人手上出現一把震天弓,拉弦發矢,金色的翎羽穿過南珅的身體,南珅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上,手指指頭顫動兩下,心髒處一個黑色的血洞,鮮血往外不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