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1 / 1)

這個世界沒有誰,自己都能活,鄭文狠狠的罵了一句,摔門而出,剩下的隻是老爹的罵娘聲,和老媽的哭泣聲,夾在兩個心中最愛的男人中間,她真的沒有辦法。

“出了這個門,你就永遠別回來,沒良心的畜牲”老爹竭斯底裏的吼叫。鄭文頭也不回的走了,可是等他清醒過來,他又後悔了,長這麼大,他還從來發過這麼大的火,而自己也從來沒有在野外露過宿。想想他真的有點怕了,但是回去,又怎麼可以當作沒事發生呢?

如今的年頭,僅憑大專的文憑是很難找到工作的,家裏又沒有後台,於是隻好遊手好閑。時間短了還好說,可是時間長了,鄭老爹不免會埋怨他好吃懶做。他好歹也是有一個有自尊的人,於是漸漸的父子倆就變得水火不能相容。這次隻不過是積聚了巨大能量的一次火山爆發而已。

鄭文想到他高中的鐵哥們——飛豬。飛豬本來是有名字的,叫修文,挺雅的一個名字,也就是因為在校園和別人賽車的時候,一個急刹車,沒把持住,一個體重180多鎊的身軀就這樣摔出去了,就象一隻會飛的豬。於是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就賞給他這麼個外號,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名字。這家夥家裏狂有錢,他的名言就是,老子有的是錢,有錢就有女人,何必花時間來泡呢,浪費時間。花點錢砸的她躺下,再花點錢砸的她愛我!長的又醜又胖的他整天以為自己貌似那個什麼安的。一個字裝b。鄭文本來在高中是挺優秀的,又長的帥,不免招風引蝶的,於是飛豬就總是和他套近乎,好歹也能賺點回頭率嘛!一回生兩回熟,兩個人就成了鐵哥們。

”誰呀“,聲音刺耳得象電鋸一般透過鐵門直刺向鄭文的心裏,鄭文不禁打了冷戰,”媽的,“鄭文拉了一下衣領,裹了裹自己瘦弱的身體。

門打開,透過門縫,看到一顆睡眼惺忪的頭,橫肉滿布,有點象殺豬的,頭發蓬亂的遠一看還以為是鳥窩。鄭文對他不禁特別反感,有點後悔來找他。他一眼就認出了鄭文,一下子烏雲密布的臉放了晴一樣,堆滿了笑:哥們,都想死你哥哥了,什麼風把我們鄭大帥哥吹過來了,沒有你我泡妞都沒以前爽了!鄭文有點想嘔吐,心裏咒罵:就你那個衰樣,還泡妞,也不知道哪朵鮮花會插在你這堆牛屎上。心裏想著,嘴上卻說:沒想到幾年沒見,越長越帥。兄弟這回到你這兒避難來了。飛豬打了一下幹嗝,指了指最裏麵的房,大方的說,想住幾天,就幾天。說實話,鄭文還真的不想待這兒太長時間,看見飛豬那衰樣已經夠不爽了,更何況自己住的那房裏象豬圈一樣一股發黴的味,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住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得笑臉相迎,飛豬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吊著點,還真不行。

午夜,鄭文打電話回家,是老媽接的電話,“孩子,父子沒有隔夜的仇,回來認個錯,就行了。”老媽幾乎哀求著他。鄭文這時候都快要心軟,想爽快的答應了,也不知道哪根莖搭錯弦了,他倔強的拒絕了。於是老媽不得不遷就他,替他收拾了行李,因為他說他要出去闖一闖。而鄭老爹也是個驢脾氣,在一旁一個勁的抽悶煙,罵道“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兔崽子”。老媽卻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

第二天,鄭文回家,老媽在家門口等他,他拿走行李,倔強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頭,因為他不忍心看老媽哭泣的樣子,他怕自己會”不要臉“的求著能回去。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混出點名堂來。不會太久的,他默默安慰自己,隻有這樣他才能抑製住自己的不舍,才能抑製住快要落下的淚。

走的那一天,孤獨的他,隻有他最厭惡的一個鐵哥們送行。”兄弟你先開路,老哥馬上就去陪你,聽說深圳可是一個花花世界。“,飛豬淫笑著,露出兩顆黃黃的大板牙。鄭文違心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厭惡的揮了揮手,算是永遠告別這個令人討厭的家夥,登上了去深圳的路。(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