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家門,我覺得自己渾身虛脫般的疲憊。
找不到任何理由應該再撐著站起來,我就這麼跌坐在門前,胸口悶悶的,心髒很痛。
心情亂得很,大腦亂得跟麻花一樣,扭來扭去地毫無章程,難過得要命。
最近經常會莫明其妙地走神,腦袋裏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好像又覺得寂寞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來第幾次,數不清。
沒有愛過的人不在乎寂寞,愛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腦袋裏忽然就迸出了很多電腦那邊那個我所認識的他的話,讓人聽不懂的話。
從未有過如此徹夜不眠的經曆,我靠著門坐在地板上,直至深夜腦中依舊是不可遏製的歌聲。
為什麼心髒悶痛的不像話,為什麼感覺淚腺像突然被激發了潛能一樣如此發達。
隻想哭,什麼都不想做,就算哭到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淚也依舊不停的無聲流著,流著……
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酸痛得無法言語。
淚痕已經幹了,心卻仍舊是濕的。
或許,人類的感情是水造的。
眼淚是情感的一個出口,哭是釋放感情的一種方式。快樂的時候會哭、傷心的時候會哭、疼痛的時候會哭、在為別人難過的時候也會哭。情感,從來都離不開眼淚。
以前的我不哭,是因為沒有情感。最近的眼淚卻越來越多了,這是否預示著什麼。
頭很痛。
剛打開電視就看見澈的眼睛。
是昨天演唱會結束以後召開的記者會,他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著話筒,演唱會的妝還沒卸,連演出服也還沒來得及換。
攝像機的燈光不斷地在他眼前閃啊閃的,我覺得有些暈眩。
“聽說你公司的合約到期了,請問你決定要續約還是轉簽別的公司?”
“我不會續約,也不會轉簽其它公司。”
“那麼?”
“很小的時候做過一個夢,有一天自己能在屬於自己的舞台上歌唱。既然夢實現了,再在這裏待下去,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你言下之意就是準備退出娛樂圈了?”
攝像機的燈光還在不斷地閃,他離場的時候,我分明看見那笑容裏所帶的輕鬆。
窗外翠綠茂盛的楊樹遮擋了大片的陽光,卻仍有零碎的陽光撒進來。風吹過,能聽到枝葉摩挲發出的‘沙沙’的響聲,細碎得不著邊際的悲傷。
頂樓牆背的牆灰斑駁,留下了時光老去的印跡。我喜歡站在這裏,沉默著,看擁擠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