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強晉級賽落幕，最後的總決賽定在三天後，大約為期一周。
每日都會有三到五場對戰，隻不過對戰表還沒公布，估計各方都在角力，力圖為自己謀求更大的操作空間。
而啟陽則難得的利用起這段表麵閑暇，實際上暗地裏已經波濤洶湧的平靜期，啟陽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和他交易的雇主都是先付了大部分酬勞或者訂金，而這些都直接變成了供自己練習和製作新的列陣的材料，他雖然對錢無概念，但是知道任何材料和魔法實驗，其實都是由金幣澆築而成。
“所有輝煌的魔法實驗都散發著濃鬱的銅臭味兒”
他不記得是哪個老師說出了這樣一句讓他觸動頗深的話，他是從自己做實驗的時候，發現財力根本無法支撐自己而不得不放棄很多列陣的繪製時，又一次深刻的對這句話重新認知。
機械學院的一句經典名言就是：實踐出真知。
而副院長最常說的就是，任何無法實現的魔法構想都隻是一個空洞的臆想罷了。
啟陽也發覺通過大量的魔法實驗，即使失敗了，也可以積累一些材料和魔力融合的閾值，任何魔法卷軸的描述都存在誤差，因為每個人的魔力把握的精準度和最適合自己的魔力輸出都是列陣失敗的因素之一，即使給你完整的設計圖和繪製思路，甚至當著你的麵繪製一套完整的高級列陣，你也未必能夠一模一樣的繪製出等同效果的魔法列陣。
這也是這個領域很難精深的一個核心因素，與其說這是一個偏門的職業，不如幹脆說這就是一個燒金幣的勾當。
而成功率取決於悟性，也有很多外因可以提高自己的成功率，即機械學院開設的一門選修課《高等列陣幾何學》。
這個之所以是選修，是因為實在是深奧難懂，很多學員根本難以對這些複雜的依賴關係進行建模分析，也就無法根據自身的魔力現狀進行正確的評估，所以絕大多數的列陣師真的是跟著感覺走，失敗率可想而知。
這門學科聽到最後隻有兩個學員，啟陽和排名第一的蘇小小，而另外一個即使聽不懂也要瘋狂的記魔法筆記的學員也被這位叫做老夫子的老教員勸退，理由是這名學員已經因此引起魔力紊亂嗎，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這個老夫子最欣賞的學員就是啟陽，啟陽在這個領域展現出驚人的天賦，他可以迅速的建立解析模型，並且能夠準確地分析出結果，所以啟陽的繪製列陣失敗率驚人的低，而蘇小小雖然每次都能完成作業，但是速度每次勉強達標。
蘇小小之所以能排名第一，是因為在其他的各種學科都能名列第一，這也是她為數不多幾個沒有排第一的學科，而啟陽是隻有這一門學科排第一，其他的大部分學科都是和其他學員不分伯仲。
就在啟陽沉迷於無盡的魔法實驗之時，卻迎來一個意外的來客。
啟陽如往常一樣冥想完就準備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列陣實驗，進行最後的數據采集，可是實驗室卻發現早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了。
啟陽先是一愣，這個人背對著他而坐，看身材是個男子，不過感覺略消瘦，而男子轉過身的一刻啟陽心中頓時狂喜。
“老板！”
此時的啟陽百感交集，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可以領他情感出現巨大波動的時刻，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最後還是走上前去，因為男子此時正擺手示意他走進。
此人正是啟陽的當年酒館的老板。
“啊哈哈，啟陽你都長這麼大了。別人都叫我鬼馬，你叫我一聲鬼叔即可，我來此一是看看你，二是我來受你義父委托，給你送一封信和一點東西。”
“啊，不知道義父身在何處？”
“伯溫回到了他自己該去的地方，我來除了給你帶來了東西，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告訴你此時的位麵時局。”
“還望鬼叔指點。”沒有見到義父，啟陽眼底還是充斥著無盡的失落，但是聽到鬼馬有意隱瞞義父的去向，他也知道鬼馬不告訴他或許是義父函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