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女士,你是否願意讓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神父詢問的聲音在一座小小的教堂內響起,看著眼前神色異常的新郎及新娘,再看了看下方隻坐了幾個人的大堂,他將視線調回至新娘身上,靜靜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是他主持的一場婚禮,也是他主持婚禮數十個年頭裏最冷清,最怪異,最讓他害怕的一場婚禮。
冷清,是因為下方隻坐了寥寥五人;怪異,是因為他未在新郎及新娘臉上看見一絲一毫的幸福之色;而害怕,則是那位冷臉新郎給他的,他的臉緊繃,眼神冷冽,站在那裏即使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但他卻感覺到陣陣寒氣撲麵而來,如若不是定力好,他想,現在他大概早已經跑得無影蹤了。
“蕭晴女士,你是否願意讓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久久未得到對方的回答,神父好脾氣的再次開口。
當神父詢問的聲音再次響起,蕭晴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我願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那由始至終都未曾正眼看過自己的男人,她慢慢開口。
“冷耿先生,你是否願意讓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他,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當得到新娘的回答,神父又接著轉頭詢問新郎。
一秒,兩秒,三秒。。。
“我的回答很重要嗎?”一分鍾之後,當大家的心提到喉嚨處時,那名名叫冷耿的新郎冷冷開口。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那隱藏在薄衫之下的容顏,眼膜深處閃爍著怒火。愛她?照顧她?尊重他?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對於一個想懷上他孩子,利用他爺爺耍自殺逼他就範的女人,他冷耿沒有產生殺意,她就該偷笑了,竟然還要他遵守那些勞什子的東西?想都別想。
而同時,他的回答也讓在場之人全都啞言無語。
神父的眼神穿過兩人,直望著台下坐著的一名老者,現在這情形很讓他為難啊,別人結婚都是歡歡喜喜,高高興興,可這兩人。。。。
“嗯。。。開始交換戒指吧。”被看老者起身,他對神父說著。
看了看在場之人,神父點點頭,“雙方互換戒指,新郎可以吻新娘。”哎哎。。。後麵那句話當他沒說,可以直接無視。
待神父說完之後,蕭晴揚起頭,透過那薄如蟬翼的婚紗麵罩,她用期盼、渴求的眼看著冷耿,這個即將成為他丈夫的人。
對於今天這場婚禮,她早已知道不會有什麼所謂的大場麵,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紳士名流,更不會有任何的親戚朋友,因為它隻是一個形式,一個交易中必須存在的過程。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情況的心理,但。。。悄悄看了一眼下麵那坐在一張凳子上的父親,她仍希望對方可以發發善心,不要讓她剛剛出院的父親發覺什麼。
等了許久,看了許久,見對方直看著自己,仍沒有任何的動作,她強忍已久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輕啟嘴唇,她無聲的向對方說著話語。
過了一會兒,冷耿抬手,但他卻並未伸手從口袋中拿出戒指,而是慢慢將蕭晴的麵揭開。頓時,一雙泛著淚光的清純眼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長長的睫毛因剛剛眨眼的動作沾上了兩顆淚珠,而本應與上唇合著的下唇,現在卻被主人用上齒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