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可就耽誤時間了。我們一車乘客全部留了下來,派出所許諾每個人都有生活、誤工補貼,還安排比較好的食宿,果然是把老百姓給弄得個個樂不開支。
這麼一搞,我在廣安就滯留了兩,居然還有那邊什麼公安局長啊、市長什麼的官員大大不少呢,都來接見了我,讚揚了我。他們一出動,自然是記者跟隨,搞得我在廣安那地方出名了。
他們還有個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的,叫袁全,居然還要把我的事跡往省廳報,看能不能入選6年度見義勇為先進事跡,看能不能新聞在省台播出。這陣仗,搞得也太大了點。
兩後,中午飯後,我們才再一次踏上旅途,大巴車趕往果城。
到果城的時候,剛黑。下車後站在汽車站的大門外,看著燦爛燈火的故鄉城市,我沒有仰狂叫,沒有振臂豪情,隻是輕輕的念叨了一句:果城,老子終於又回來了。
車站離肖鵬家的維多利亞區並不是很遠,公交車也就兩站地。我背著斜挎包,拖著裝有球鞋、衣物的旅行箱,慢步在城市裏,走得很慢。
不遠處,還能看到邱素波的家。但顯然,她已經不在那裏住了,那裏似乎還沒有租出去,黑燈瞎火的。想起她,心中一陣柔軟。那個時刻,我才意識到,其實分別那麼長的時間,我挺想念邱素波。她是我生命裏的女子,已經深刻了下來。
正走著呢,前麵有家商店的門口站著三個穿得五顏六色的社會青年,正叼著煙,讓進商店買東西的人走開。
我從旁邊過,往裏麵瞟了一眼。媽的,商店深處,後門入口的地方,黑豹那個混帳,兩條腿不知道怎麼接好的,但坐了輪椅,兩條手臂還不怎麼好使,居然在輪椅上坐著,衝一個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喝斥道:“你他媽不知道這一片是老子黑豹罩的地方嗎?每個月一千五百塊,1號就開征,一個子兒也少不了!”
他是背對我的,身後兩邊還站著兩個強壯的下屬。這混帳還他媽在混呢,還這麼囂張。
我停了下來,他那三個看門的弟瞪著我,其中一個沉聲:“黑豹哥執法,你看什麼看,趕緊滾蛋,要不然收拾你丫的。”
我看他三個人也顯得麵生,估計是黑豹新入夥的兄弟。我拔出榔頭,衝著三個家夥淡聲道:“請叫我怒尊。”
三個家夥一聽這名號,頓時嚇得身體都顫抖起來,臉色巨變,撒腿就逃,還有個貨吼了聲“黑豹哥,怒尊回來了”。
我冷笑一聲,踏了三步上前,隻見商店裏麵,黑豹兩個弟衝了出來,一見是我,嚇得推著輪椅就要逃,結果把輪椅給推翻了,三個人摔做一團。
我慢步走進去,提著榔頭,:“黑豹,還他媽在混呢?我過別讓我看見,你忘記了?”
黑豹嚇得直接褲襠裏撒了尿,腥臭難聞,哭叫著冬哥別啊,別打我啊,再也不敢了啊,再也不敢了啊!
別兩個弟直接就在地上磕頭,砰砰的,一邊磕一邊求饒,嚇得是麵如土色。
我直接幾榔頭下去,把輪椅給黑豹砸廢了,砰砰的聲音嚇得三個家夥魂不附體。最後,我誰再敢在這一片收保護費,比這輪椅還慘,滾!
黑豹連輪椅也不要了,兩個弟架著他,倉皇逃走。那店老板爬起來感激帶笑,想跟我聲謝謝時,我已轉身就走了。
我沒多久回到了肖鵬家,敲了敲門,過了好久才有人來開門。
門一開就是一股藥味兒撲麵而來,站我麵前的赫然是肖鵬,額頭上包著紗布,右臂纏著夾板,吊在胸前,顯然右臂都斷了。他一看到是我,居然叫了聲冬哥,了句你總算回來了啊,然後就是兩行熱淚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