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嗬嗬,雙手被包膠的電線反綁著,兩腿也纏成了棕子似的,手腳都麻了。
燈光很暗,環境一看就是地下室。至於是哪裏的地下室,我就不清楚了,但有可能是常家大宅裏的吧?
想起我暈過去的時候,應該李驥和阿丹他們能看到吧?我在那張桌子上坐下來的時候,還看了看,知道李驥他們的監視位上,用望遠鏡是可以看到我的。唉,也不知道看到我倒過去之後,他們會幹什麼呢?
當然,我希望他們不要衝動,靜觀其變就好。而我那時的情況,也不算是很妙,那地下室裏四麵瓷磚牆壁,隻有一扇兩尺長、一尺寬的窗戶能透氣,窗戶上還有六根兒臂粗的鋼筋。門也是大鐵門,精鋼打造的那種,相當結實,外麵上鎖的那種,根本打不開。
透氣窗戶裏,還有陣陣的花香透進來,隱約的還有什麼酒菜氣味兒。但看看窗戶,外麵的色已黑了,看不到空,隻看到宅子裏的花園、高大的圍牆。
從花園的植被來看,我是被困在中間別墅的地下室裏,透氣窗戶麵對著後花園。這地方我真的是逃不出去,除非外麵有人幫我開門。
外麵靜靜的,可能客人們都走完了吧?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居然中了酒的招。我知道可心姐給我倒的酒有問題了,因為剛好她給我倒完之後,酒瓶裏的酒就沒有了,她和常遠亭的酒都是在我們桌上拿的。
我覺得不是可心姐在害我,她甚至也不知情,而是常遠亭在搞我。他們兩個人到各張桌子敬酒,一直酒瓶子都是在常遠亭手上拿的,但到我們那一桌,居然到了可心姐的手上。那就是常遠亭遞給她酒瓶之前,已經在裏麵下了藥了。當時的情況,我根本沒有來得及思考這些東西,因為可心姐來到身邊,我的心髒就激動起來了。
我那時沒感覺到身上有任何的不適感,頂多就是有些餓,因為在地下室裏昏睡的時間也不短了。臉上還有什麼油漬,襯衣上也髒兮兮的,一身的茅台酒氣,讓人有點不舒服,這臉真是丟得大。
我認真的聽了聽,但透氣窗戶那裏,除了外麵夏蟲的吟叫,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看起來這裏要不是人已經很少了,要不就是人們都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得想辦法先逃出去再。我起了身,到瓷磚牆壁上磨起了手腕上的電線。
電線很粗,牆壁光滑,但在我大力壓住,上下磨動之下,半個多時,電線磨斷了,我兩手得到了解放,但膀子真是麻得不行,緩了好一陣子,才將腿上的電線也解了下來。
之後,我看著透氣窗上的有些生鏽的鋼筋鐵棍,淡淡的笑了。還好,常遠亭的人馬光是綁了老子,並沒有搜我的身。而且那種場合下,估計這個變態不想馬上過多為難我什麼,頂多是將我關著,等他把場麵上的事走完了,再來羞辱我唄。哼哼,可老子就要離開這地下室了。
我的手機還在包裏,掏出來一看,嗬嗬,1點剛過了,難怪外麵很安靜。我看著手機裏的一條新信息,是阿丹過來的。
他在信息裏:“冬哥,你吃著飯、喝著酒就一頭栽過去了。不過,現場驚動並不大。你身邊有兩個人把你扶中間的別墅裏去了。沒多久,他們出來了,好像沒搜你的身,沒為難你,也許你被安置在哪裏睡了吧?兄弟們還是很擔心你,不知道你怎麼了。那別墅裏,後來除了那個樓夢鴿進去過,沒別人進去了。吃飯的人們都在下午五點之前就全部離開了。晚上六點,常遠亭帶著可心姐,還有十多名保安以及那位長、周海鷗少將等人一起駕車離去的,我們沒法半路劫道。這些人,我們惹不起呢!你現在在大宅子裏,應該是安全的,哪怕還有十多名保安留在那裏。但這時候沒有保安巡邏,都休息了。明一的時間,你還不從宅子裏出來,兄弟們將強攻進去,把你搶出來。收到信後,回複我一下,聽候你的指示。”
我看看信息過來的時間,是晚上11點的時候。這個信息對我來,很重要,也讓我深深遺憾。可心姐又不知會去哪裏了,下一次會在哪裏遇見?周曉蓉隻怕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了。
唉,不想這些了,先從這裏出去,去拿到姚東徠的視頻要緊。
我先給阿丹了一條信息報平安,叫他們繼續等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