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震了一下,對姚東徠示意我過去接個電話。他點點頭,示意我隨意,然後坐在那裏倒茶。
那時候就是在雙慶大酒店他的別墅閣樓上呢,我退到了一邊,望著眼前的山城,輕聲道:“不用哭,告訴我什麼情況?”
何綃顯然是慌得六神無主似的,泣訴道:“夏冬,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堂沒有了,被人一把火燒掉了,關悅和樓夢鴿都沒了,都沒了!”
我眉頭一皺,心裏一緊,:“她們沒了,是失蹤了,還是被火燒死了?猛冬和綃花不是在那裏嗎,那麼大一群狼,還對付不了潛入者?”
她關悅和樓夢鴿都不見了,失蹤了,也不知道怎麼了,除了猛冬和綃花之外,所有的狼都不見了,都不見了。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還活著,還能給我打電話。
她平息了好久,才給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她是到若爾蓋縣城裏買點鹽和酒,還是猛冬和綃花陪她去的。這呢,主要是為了安全著想。
她回來之後,所有的羊都像是被狼咬死了,連她們買來的兩頭奶牛也被咬死了。堂的房子被燒成了灰燼,有的羊肉都烤熟了。猛冬和綃花淒嚎著,朝深山裏追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而她呢,沒有辦法,隻能到縣城裏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辦。
我問過她,有沒有和附近的牧民或者什麼旅遊過往的人生過衝突。
她那一帶本來就夠荒涼的了,除了她們和狼,哪裏還能有什麼牧民和遊客啊?
我你們不是還買了奶牛嗎?
她那是很遠的地方遷徙經過的藏民,順便賣給她們的,是一對樸實的老藏胞呢!
我想了想,行吧,你先在縣城找個地方住下來,我這就趕過去看一看。
她居然慌得不行,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淡淡一笑,不用了,問她身上有錢沒有?
她有四千多塊的現金。
於是我又安慰了她一番,讓她別著急,我會盡快趕過去的,還給她了一個不錯的旅遊酒店,讓她在那裏等我。
電話結束後,我回到茶幾邊坐下來。姚東徠看著我,淡道:“有大事生?”
我事情不算很大,但我得離開幾。
他問幾呢?
我大概來回也需要一周的時間。
他兩手掌指交叉,點點頭,:“那你一周之後趕回來吧!”
我:“要針對馬家行動的機會是怎麼樣的?”
他:“馬文東在雙慶的組織叫長河會,一周之後是他們十五周年的會慶日,這是一個你下手的好機會。那時候,馬文強很可能也會參加,連著他一起做掉。”
我淡淡一笑,這會有很大的難度,在會慶的地方下手還是半路上下手,關於馬家兄弟的住宅、常去的地方,你都提供給我吧,我自己來安排一下計劃,不一定非要在這樣的時候下手。
他眉頭一皺,:“你是怕了,還是不想?”
我那樣的日子裏做掉馬家兄弟,嗬嗬,難度很大的,不定還會有很多白島上的人去參加,這要是誤傷了,我可擔待不起了。
他想了想,轉頭從自己隨身的公文包裏取了一份比較厚實的文件出來,甩我麵前,:“這裏麵是關於兩兄弟的信息資料,你自己好好研究吧!當然,他們很狡猾,我所能查出來的未必也是大全。而這些年來,他們作惡多端,但沒有留下什麼物證,要用法律的手段對付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除非你能拿到他們相關的證據。馬文東可以隨意處置,而馬文強呢,我確實還是想用正當的手段將他鏟除。”
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你能不能從馬文強的生活作風上著手呢?這個在你們貴族圈子裏來,可是一個相當有利的武器啊!”
他有一絲的苦笑,:“馬文強在表麵上就是個正直的人,根本沒有什麼風流韻事,連情人也沒有。當然,不排除他有,但藏得實在太深了。相比之下,馬文東的情人無數,但這個是個社會人士,法律也管他不著。你如果能抓到馬文強在生活作風上的把柄,這也就是很輕鬆的事情了,就怕你抓不到。”
我淡淡一笑,:“那我試一試吧!這資料我拿著,先走了,辦我自己的事情,路上我會好好研究一下這些資料的。”
他起身送了送我,但也隻是送到別墅圍牆的地方就止步了。隻不過,在圍牆大門邊的時候,他有些苦笑,:“夏冬,對不起。”
我一下子就懵逼的樣子,:“姚老板,何出此言?”
他:“原本讓閻俊等人跟著你,就是想讓他們監視你的行為,怕你對我們姚家有反叛和傷害之心。可誰曾想,嗬嗬……那竟然是許淩鋒寒鋒堂的爪牙,居然潛伏進姚家了。我很慚愧,真是抱歉,但也沒想到你是機智中人,能適時利用條件創造機會揭露出他們來,也真是腦力過人,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