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綃想了想,她還是回堂等我就行了。我知道呢,她對於這喇嘛這些呢,一直都是排斥的。我們算起來也是有共同語言的,那就是無神論。
我讓她注意安全,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也知道安瑪拉寺,離我們原來的若爾蓋堂直線也是有三十多公裏的距離,但堂那邊沒有路,也很少有人從那裏經過的。
何綃坐我副駕駛上,三個喇嘛坐在我後排上。看這三個家夥那強壯結實的樣子,連我的寶馬後排都顯得有些擠的感覺。
我車子前行了差不多二十公裏,何綃就下車了。她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等到我車子後視鏡裏快看不見她了,才朝著堂那邊走去。這呢,當然也是為了保密我們的住址吧!
我帶著三個喇叭沿著起伏不平的公路,朝著安瑪拉寺奔去。路上,那個叫紮拉多吉的堪布還問我叫什麼名字,怎麼把女人扔在那麼荒涼的地方。
我沒我叫什麼名字,就我們在那邊不遠的地方有幾個朋友,他們在那邊遊玩,我們也是過來玩的。
紮拉多吉倒沒有再問什麼,隻是草原上草都黃了,氣也冷了,再過些日子都要下雪了,下雪之前玩一玩還是可以的。他還歡迎我帶我的朋友們去安瑪拉寺,可以為我們做一些祈福的法事的。
我知道這種藏傳佛教的和尚,叫我們去的目的大抵也是想我們為寺廟裏捐點什麼,最主要就是錢啊,所以也沒大理睬。世生萬象,人有無數種,但大體也離不開錢,管你是修行也好、活在塵世也好,沒有錢,我看你怎麼辦。
別看什麼佛啊、主啊什麼什麼的把自己得高大上、偉光正、了不起的尿不起,沒有金錢作為支撐,修個雞毛的神廟、教堂和寺廟呢?善男信女們的錢,都供養這些神棍了,其實想透了沒啥意義的。你好好的揮自己的才智,努力做適合自己的工作,比什麼菩薩保佑、上帝降福爽得多。我夏大驢子就是這樣,信個J八也不信那些玩意兒的。
我把三個喇嘛送到離寺廟還有不到兩公裏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遠遠望去,雄偉的安瑪拉就在草原的盡頭一樣,修在土坡上,比較輝煌的那種,頂上還拉著經幡片子,彩色的三角布料隨風飛揚著。寺廟的大門口,那是一片水泥硬化出來的廣場,大門緊閉,廣場上連個鬼影子也看不到,哪裏又有什麼大德法師要來的跡象呢?
也就在那時,那個紮拉多吉堪布帶著另兩個大喇嘛居然抽起了煙。我還暗暗笑呢,就這種方丈,莫不是還要到縣城裏幹點花事情呢?不過,這些人一般咱還是不輕易去惹的,惹著了麻煩多,國家對於他們還是很保護的,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寬懷之舉。
所以,我也隻能暗裏嘲笑一下,明麵上還是好好開車,送送這些活佛,送就送到廟子裏唄!
可誰知沒一會兒,老子就感覺更不對勁兒了。他媽的那煙味兒讓人有些悶,頭腦有點昏沉了。
我暗叫不好,馬上靠邊停車,車窗全部都放下來,讓煙霧隨風散快一點。回頭衝他們冷道:“你們是他媽什麼破喇嘛?抽的是什麼鬼煙?滾下車來!”
不過,那時候我真是感覺頭暈得厲害。三個喇叭夾著煙,油黑亮的臉上浮現出極為怪異的表情,嗓子裏出陣陣冷笑。
我已經不行了,知道這回的招兒中得大了,身上乏力得要命了。看東西都眼睛重影了,他們的臉在我的視線裏變得好扭曲,簡直就是凶惡的魔王一樣。
三個家夥迅推開車門,跳下來,扒了身上的哈喇袍往地上一甩,然後把我從駕駛室裏拽出來,一頓狂揍。
我他媽真是服了,居然在這上麵栽了一道跟頭。三個人竟然是假喇嘛是嗎?狗日的腳頭硬,拳頭硬,力量大,打得我快吐血啊,抓著我的頭往我的寶馬車門上撞,門都撞凹下去了。
他們打著,罵著,用的是藏語,老子真的是聽不懂,被打得是夠嗆的夠嗆。不過,雖然我很昏沉,但到底沒昏過去,因為他們打得我疼啊,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不時還能清醒一點。
一頓暴打之後,他們將我手腳捆了起來,捆得結實無比。那個拉紮多吉跳進駕駛室裏,叫另兩個混蛋把我塞進後備廂裏。
我眼前一片黑乎乎,渾身劇痛。要不是體質好,早他媽被幹斷骨頭了。這三個混蛋劫了我的車,拉著我,不知道要把我拖向哪裏。
我在車裏受著顛簸,滾來滾去,撞得渾身繼續疼,腦袋裏七葷八素的感覺,最終還是忍不住,暈了過去,啥啥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