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白衣護士,推著輪椅進來。輪椅上,坐著一個容顏俏麗的貴婦人進來。
那貴婦人臉色微有蒼白,長卷披,帶著恬然淺淺的微笑。她的身後,還有兩名墨鏡黑衣女子相隨。
她是姚純清!可她……
竟然重傷之後,坐上了輪椅!
我心裏猛然揪痛,淚水快忍不住,隻喚了一聲清姨,便無法控製自己,撲過去,猛的半跪,抱住她,全身顫抖不已。
她還是那麼馨香,雙臂抱著我的後背,輕輕的撫著我,嘴裏喃喃聲聲,磁性入耳入心:“夏冬不要傷心,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若非她帶著姚家死士去巫山縣貨運倉庫頂一陣子,隨後布隊殺到,龍立奇和阿丹能活嗎?李修良眾人又能活出幾個來?
身在貴族圈,長在豪門中,清姨是最善良的存在,也是最勇敢最有血性的女子。她敢拚命,敢於戰鬥,她才是女子中的偉丈夫,我敬她、愛她、感激她!
我的身後,龍立奇和阿丹也是淚水連連,又想起了當初的戰鬥慘烈,後遺症爆,狂躁,痛叫如嚎,聲聲淒淒……
過了好久,我才放開姚純清。她的眼裏已經有淚跡,卻對我笑笑,:“冬子,謝謝你與所有人的付出,姚家感謝你們,雙慶人感謝你們。”
我搖了搖頭,那些感謝有什麼用啊,犧牲的再也活不過來了。
她:大事者,哪有不流血的?
我:我越來越渴望平凡、平淡,不再想什麼大事,清姨,你的傷怎麼成這樣了?
她微微一笑,很淡定的:沒事的,傷了腰椎,也許以後能站起來的,像你當初一樣。
我笑笑,:“你是個好人,好女人,一定要站起來。為了姚家,你付出得太多了。姚東徠那個老混蛋,為了自己,就讓妹妹也承受這等痛苦,真不是個東西。我早就給他過談西眉不能留不能留,結果呢?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坑了所有人。”
姚純清淺淺一笑,並沒有因為我罵她大哥而生氣,:“冬子,大哥也不容易。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介懷了。活著的好好活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這就對了。聽你要讓福聚集團從華冬撤資,對嗎?”
我點點頭,心中有些難過,:“撤吧清姨,我心意已決。但是,夏冬這一生,依舊認你這個清姨。”
她欣慰的笑了,轉頭對一個女保鏢:“阿虹,把東西給夏冬吧!”
叫做阿虹的女保鏢拿著一個我熟悉的黑皮包,遞了過來。我一見,便道:“清姨,我不會再需要姚家的金湯和西風了。我討厭殺戮,已經夠了。”
她:“但是這兩樣東西你還是得收下。它不是屬於姚家族的,而是屬於我的,你就當是一個阿姨為了你以後的安全著想,特意送你的,可以嗎?”
她的真誠讓我心裏暖暖的,點點頭,還是收下了西風和金湯,謝過了她。隨後,又與她聊了好一陣子。
我依舊有我的固執,不想再把華冬集團的利益和姚家綁在一起。姚純清也表示同意了的,華冬現在高層管理人員結構穩定,各方便都做得很好,也算是羽翼豐滿了,她可以撤資,並會馬上安排人手去辦。
當然,這是她的全權代理人和嶽陽老哥之間的事情,我可以不露麵。我也告訴她,我現在無以顏麵回家鄉回集團,請她為我保密行蹤。
姚純清也是答應了下來,那龍立奇和阿丹怎麼辦,還要不要回廣安或者果城去?
龍立奇和阿丹沒臉去了,帶出來的兄弟都死了,他們還是跟在我身邊吧。兩人不禁又是淚水流出,完全頂不住那種失愛般的傷悲。
最後,姚純清感覺腰有些酸痛,要回去休息了。我問了她的病房號,然後還陪同著送了她回去。
第二,我還去她的病房拜訪她。其實也不用買什麼水果、鮮花之類的,人去了,能話,相處和陪伴,這就可以了。和她的相處,依舊是愉快的,這個豁達、睿智而讓人溫暖的女人,依舊讓我很敬她、愛她。
姚純清還不時到我們病房裏,和龍立奇、阿丹聊。她很健談,已然是個細膩而溫情的長者,讓龍立奇和阿丹的心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