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滿心的創傷,悄悄的離開了楊偉家裏。
心情悲憤無助,大約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我跳進北門河裏,河水冰冷,瘋狂的遊大半個時,累得快死了才上岸。
此後很久,我都沒有再和胡曉華在一起。最開始,我還能在路過診所的時候看到她,隔幾借著生病去開藥,就那麼見見她,已經隻能那樣來滿足自己。
每一個夜裏,腦子裏浮現出楊偉和她在一起的情形,痛苦不堪,經常失眠。生活蒙上一層憂憤的色彩,隻有踢球、健身能作為泄,也學會了抽煙、喝酒、打牌。
到那年放暑假的時候,連診所都換了主人。我也到過楊偉家外麵的竹林裏,一直等著她,但也隻能看到深夜時分,她和楊偉一起開車回來,一起進院子,上樓,滅燈。
漸漸的,我絕望了,麻木了。現實讓人不得不屈服,而我與她,變得不再現實。也許,我們就此終結,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當時,我就是這麼絕望的以為。
愛情對我來,已經是變質了的東西。而我自己,與一夥男生混得越來越壞,帶著一張那時還算清秀的臉,長著一副健實的身材,成了一個狂浪放肆的人。將曾經的美好、純真都留在記憶深處,成長出來的是另一副麵孔,可以概括為壞蛋,或者渣少年。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副麵孔,讓那時不少的女生喜歡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們,不及我的胡曉華,我隻能用逢場作戲來形容那一切,這個逼就是那麼裝的。
那時候我就懷疑,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合格的人民教師?事實上,我特麼快成了人民教獸。
時光一晃,年春節後,我回到老家的初中實習,教英語。在學生的麵前,我依舊是個開朗、活潑、風趣的年輕的青春陽光的實習老師,飆著一口還不錯的英語,深得學生的喜歡,這也是讓我快慰的事情,似乎人生並不那麼黑暗。
那時候,我的妹妹在上初三,要畢業了。她們班上有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叫劉媛媛。用現在的話來,媛媛那時候是我妹妹的閨蜜。
對於劉媛媛,我有些印象。當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她還在上學,長得也就挺乖巧伶俐的。我和她的堂姐劉玉梅是同班同學。
你知道的,我上初中是在我爸的嚴格要求下學習的,成績非常拔尖。那時候老師們同樣重視分數,成績好的學生都是其他同學、學弟學妹的標杆,而我就特麼是標杆中的戰鬥杆,全校皆知,久負盛名。其實,我討厭做標杆,討厭學習,感覺累極了。
但那時在劉媛媛的心中,我特麼簡直就是偶像級別的存在。她常到我家裏玩,喜歡跟我話,聽我唱歌。那時候流行什麼情歌王子張信哲和張學友、劉德華什麼的,我那是一唱一個像,真的不是吹牛比。
在學校裏,我帶著班上的男生踢球,劉媛媛總會在教室外麵偷偷的看我,帶著欣賞與喜悅的目光。我的一舉一動,她似乎都很喜歡,甚至沉迷。
這個正在育期的少女,活脫脫一美人胚子,鵝蛋臉,水靈靈的眸子,白瓷般的皮膚,稍有起伏的身材,她似乎對我出了崇拜的範疇。從那時候起,女生對我有什麼感覺,我似乎都是清楚的。
麵對劉媛媛,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有些鬆動,就在18歲這一年的春。
那也是最美人間四月,我患了流感,沒去上課,在家裏休息。當晚上,妹妹放學回家來時,劉媛媛也跟著來了。於是,也就在那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