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褻瀆神靈是大罪。Ww W COM老家人,那是要挨雷劈的。
當然,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靈,這和我寫過的夏大驢子一樣。
那個雷雨夜,就在觀音娘娘的麵前,她看到了一切。
劉媛媛,激動的,溫潤的,如她的絲,透著燃燒的純淨。
生澀的吻,直繞真情處。嬌俏的身段,隨雷電似的顫抖。
而我,同樣激動,卻迷亂,狂躁,嫻熟,帶著她領略著青春,讓地因我們而悸動。
驢行下,戰意昂揚,青春時光,又何止狂躁?
以青春的名義,犯下荒唐的罪行,不曾考慮過後果,也無心去思考救贖,隻有燃燒。
在原始裏探索著每一片土地,直到雨露濕透了整個雨季,還有雨季裏稀落的草,也都在雨露裏變得柔順,伏貼。
觀音像前,有鄉裏人用稻草做的跪拜用的兩個蒲團,我們被情感擊中,就倒在那上麵,忽略了觀音那一雙慈良的眼。
當我撥開那兩片柔軟如羽毛的葉子,沿著泥濘前行,靈魂已經飛遠。
當最後的壁壘失守,雷聲掩蓋了疼痛,我瘋狂的長嘯。
雙臂緊緊摟住那震顫的身軀,我們像融合為一體的雕像,在雷公的怒吼裏安靜了。
青春的熱血,像火一樣的灼燒著我。我在狹窄的空間裏幾乎窒息,忍不住落淚。
閃電雪亮的光芒,照亮了一切,包括她的眼。幽閉的雙眼,晶瑩的淚珠,刺疼了我的心,軟化了我的心,可那漂亮的臉龐浮現出痛苦的幸福與慰然。
最珍貴的青春獻禮,最無怨無悔的付出,那是最純淨的愛戀。如同絢爛的花朵,盛開在那個初夏。
久久。
不動。
我哪敢動?
在我的麵前,她是柔弱的。而我,一個在學校裏已經學會逢場而歡的混蛋,如同種下了一種罪孽。
我流下了淚,滴落在她的臉龐,也許太滾燙,她睜開了眼,撫著我的臉,那張以前她們覺得像蘇有朋後來又覺得像佟大為的臉。而我覺得,那其實誰都不像,就是一張魔鬼的臉,暖暖的笑意,麻醉了太多的紅顏。
她竟然拭著我淚,用著女性生的柔軟與善良,寬慰我,叫我不要哭,你應該笑,你笑起來讓人心裏溫暖,我喜歡,一輩子都喜歡。
我抱著她,哭得更厲害,甚至忘記了那時候在做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胡曉華一樣,行動了。
那時雷聲如同戰鼓的敲響。
那幽香的,那潤澤的世界,讓我再度迷失了自我,終於……
漸然美好,漸然和諧。
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像初啼的鳥兒吟出世間最美的樂章,奏響在那個夜晚。
那一夜,借著閃電的光,我供奉給觀音的,是一顆帶血的開裂的仙桃,再也沒有別的。
那一夜,全世界都被遺忘,那裏隻有我們……
第二早上,雨停了。我們餓著肚子,卻被幸福充滿了身體與靈魂。
她臉色紅潤,依在我肩頭,看著紅日東升,水靈靈的眼裏,寫滿了期待,是對未來的憧憬。
那個迷人的夏日早晨,我們吃掉了所有的供果,幹癟的蘋果,放久了的餅幹,還有花生。我,她是我的觀音,應該吃。她笑了,笑容好甜,醉我的心。
那個早晨,我也詢問她的生裏周期。她臉紅的告訴了我。於是,我輕鬆的得出一個結論,很好,安全期。
關於安全期,那是我們在學校裏自學成才的玩意兒,有人百試不爽,有人苦逼,至少我是前者。第一個教我們安全期的家夥,現在都已經是某鎮的檔委書妓了,前兩我們還一起喝酒來著。
當時,劉媛媛她不懂,問我為什麼那麼懂。我很臭屁,老師們都我是才嘛,可惜是沒上大學。
於是,又提及那個美麗的諾言,重複,不變,我們在晨光中相依相偎,心裏滿滿的都是期待。
那時候,我都覺得已經走出了與胡曉華的創傷與陰影,應該重新開始生活。胡曉華不要我的責任,可劉媛媛需要,我一定要做到。
那一,我17歲零四個月。
當我回到師範學校後,全省統一考試,因為要準備畢業了。平時沒怎麼學,要考試起來,忙得人崩潰,忙得人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男生。
沒來得及給她寫信,倒是她給我來了第一封信,傾訴著思念。
於是,我才在返校差不多兩周後,給她回了信。
信來信往,止不住的真情流露,我們泡在了蜜罐裏。但那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那年6月18號,我記得清楚,她參加了中考,6月號出成績,她考得一塌糊塗,別中師中專,就連稍好一點的高中都夠嗆。我妹呢,徹底完蛋,考完就做裁縫學徒去了。
我很自責,因為她到底是個少女,我們的感情影響了她的學習。她腦子裏一除了想我,還能想學習嗎,不可能!我是她的精神支柱,但有些事情我不應該做,所以後果是我應該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