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眼睛濕潤無比,但忍住沒掉下淚來,坐在我床邊上,撫著我的臉,你真傻,傻喝那麼多幹什麼啊?
我拉著她的手,力氣變得很大,一把將她拉倒下來,我恨他,永遠恨他,不喝死他,就喝死我!
她苦笑,他是快死了,胃出血,在醫院。
我哈哈大笑,開心得抱著她,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切就那麼生了。時間隔了很久了,但情感還是一點就著。
那一個下午,一直那麼瘋狂。
美麗的她,迷人的她,依舊是我的人,沒有任何的顧慮,沒有任何的渴求,隻為我們的那一年初遇。
你不知道那個夏對我來是多麼的瘋狂,同學們都走了,我卻留下來了,一直在酒店裏住著。我沒有房錢,都是胡曉華給我的,讓我去續費。
白她忙,忙生意,忙去醫院看老公。那時候她和楊偉已經結婚一年多了。
忙到晚上十點多,她就會來我的房間,而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得性感嬌豔,要把最美的自己留給我,她不再像那年一樣限製我。
她,開心你的吧,把欠下的都補上,把以後的都提前完成。
我也是痛苦的瘋了,沉浸在每一個瘋狂的夜晚。因為有一種愛叫做“炸幹”,有一種青春叫做“別拿我當人”,有一種痛苦叫“最後的瘋狂”,有一個那根叫“當年荒唐”。
我像一個沉浸在愛的**裏的魔鬼,忘了等待中的劉媛媛,忘了家人,忘了時光……
直到我離開那一,楊偉快出院了,她自己的親戚也要來了。整整十,我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哪怕白睡得好,吃得好,但身體就像要垮掉,走路都輕飄飄。她也憔悴了些,卻依舊動人,讓人不舍。
第二要走了,頭晚上,她悄悄用自己的車把我拉到家裏。還是那個房間,我都已經快萎掉了,但一進那個房間,我整個人都奮起來。
無奈,水無可水,結束得也快。我覺得我已經是她的丈夫——楊偉了。
你不知道她有多瘋狂,多舍不得,竟然去了楊偉的書房裏,取了楊偉平時用的藥來。當初對我的愛惜,那時變成了無盡的壓炸,但我接受了,坦然的,因為一切都因為愛,因為分不開,因為不舍,因為有一種傷害叫青春可以隨便折騰。
於是,又是一個鬥誌昂揚的夜。
不亮,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將我送到了火車站。那時候她開著手動檔,兩腳操作離合、刹車、油門的時候,都有些疼。
我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都空了,默默流著淚,低著頭,因為不想認識她的人看到我是誰。
到了車站,我下車前,她給了我一個信封,裏麵有五千塊錢,叫我回到果城後,不要著急回家,找個地方住下來,養一養身體,要不然父母看到我憔悴的樣子,會心疼的。她她對不起我,不能給我一生幸福,叫我不要忘了她,有時間可以到營山去,住她家的酒店,一切她都全包,還給我留了手機號和辦公室座機號。
媽的,17年前的五千塊什麼概念?我已無概念!談錢,俗;不談錢,苦!我記著她的好,記著她的情,帶著她的思念上路,一身散了架似的,靈魂也崩塌了一般。
但後來生了很多的事,我很少撥打她的電話,也很多年沒回營山去,幾乎不再聯係。你可以我負心,但往事已身不由己。
15年底再回去的時候,縣城大變了樣,景陽大酒店也是數易其主。多方打聽,才知道楊偉後來在反府中挨了,胡曉華帶著兒子八斤消失了,沒人知道母子倆去了哪裏。那年八斤11歲,很明顯,不是我的孩子。
人往事如煙,隨風而散。但胡曉華,我始終沒能忘記。忘記?談何容易?但初心,早已逝去。我們的結局不是,於是一點也不美好,也隻剩下回憶。
那年那,離開了胡曉華,我坐火車回到了果城。在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太疲倦了。下車後,感覺自己就像瘦竹竿一樣,風都能吹得倒。
背著自己沉重的包,虛汗直冒,像遊魂一樣,我去坐停靠在郵政大樓外的路汽車。七月流火,太陽烈死人,步履維艱,隨時都要倒在地上。
剛到公交站時,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一回頭,不遠處的大樹下,站著一個嬌巧玲瓏的女子,紅色恤,白色休閑短褲,高跟涼鞋,事業線非常迷人,美腿修長,戴著太陽鏡,當時我看得都有些呆了,認不出她來。
她摘下了太陽鏡,朝我跑過來,波風湧浪,極是誘人,眼裏卻裝滿了心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生病了嗎?
我才現那是章涓,一個很喜歡我的同班女同學。事情就有那麼巧合,騙你我出門讓車撞死!
那時烈日下,她的眼裏那種心疼,透著讓人感動的味道,我特麼莫名的鼻子一酸,眼前黑,直接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