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年紀,根本想不到所謂的人生規劃,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日子就一個字:混!特別是從果城回到家裏以後,連自考書我也沒怎麼看,拿文憑真心感覺很痛苦似的。死記硬背出來的文憑,也不知道到底能揮什麼樣的作用。
回到家裏,我還是將程敏給我爸媽買的東西給他們二老寄到了甘肅,是我給他們買的。爸媽還很感動,工資本來就不高,不要花錢買那些貴東西。歸,二老心裏還是高興,但我內心是憂鬱的。
那時候家裏也就我一個人,我妹也在廣州製衣廠裏。我一個人做飯吃,鍛煉身體,每拿個破足球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踢來踢去,踢累了抽煙,晚上一個人到公路邊上的賣部買些啤酒回來,喝完了就睡。
那個暑假的最後時光,也就那麼過著。不自覺的,還是有些想念程敏。我知道她的部門,也知道上班的地方,還去過城裏找她,她卻不在單位,而是隨領導到成都考察去了。我有她的電話號碼,但她讓我沒有特殊情況別打。於是,那一次分別,竟然成了我們的永別一樣。時至今時,我都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到了開學的時候,1年8月1號,我回學校開會。學校裏有五個老教師退了休,又來了新分配的六個年輕教師,三個女子和三個男教師,讓我看到了希望。
按理,上一學年,我的班上學生成績考得不錯,而我也是講課比賽拿過好名次,引起過轟動的,就已經可以調回中心學了。再加上程敏給我承諾過的話,我覺得我是一定能回到中心校任教的,甚至我在心裏排了一下,也許我可以去教初一的數學。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新學年的教師工作會議上,老子還在原來的學沒有任何的變動。新分來的三個女老師,全部留在中心校,三個男教師分配到了二村的學那裏,那裏離中心學校也就是鄉上不到一公裏的路程,他們還在鄉上租的房子,而且是村上給的住房補助。
麵對這種情況,老子心裏是崩潰無助的。和我一樣,還在更邊遠山村的一些年輕老師,心裏更是不爽,像青潤明那種,都在我的鄰村教了三年了,鄰村也一樣的條件艱苦。
更讓人不爽的是,三個女老師,其中一個年輕的是女大學生,分中心校教初中,這我們沒意見,人家是科班出身,一出來就比我們高貴一些,而且還是蒲某人的一個侄女;而另兩個女老師和那三個男教師,竟然都是年和我一起參加考試的落榜生,頭年他們沒戲,第二年竟然不考試就有戲,還他媽比我們分配得好,至少村條件相當於中心校了。
後來,我們還聽,兩個女老師的家人給蒲某人分別塞了三千塊。男教師一人一千五,就讓自己的工作條件好些了。
對這種事情,我們村邊遠地方有九個男教師非常之氣憤,再加上中心校有些男教師想教初中,不想教學,因為初中補貼高一些,所以那時一共二十來個年輕教師鬧起了事。我們不上課了,就在中心校的大辦公室裏麵外麵抽煙,跟蒲某人等人鬧,什麼醜聞都往外扯。當然,也扯出了我和賀梅的事情來,這隻是插曲了。
我還悄悄給程敏打電話去,她卻人走茶涼了,那邊都是一夥認錢不認人的白眼狼,她也幫不到我了,而且忙著結婚,沒辦法了。哦豁,她都要結婚了,我的心更悲涼了。白日一場,到頭來哦豁,算盤打得落了空。自此以後,再不聯係她了。
最後,鬧也是然並卵。雖然動靜挺大,蒲某人差點挨打,上麵賀燦富下來了。這個混蛋直接給我們來了一句,三之內必須按工作安排到位開課,否則所有二十三人全部開除,有的是人可以聘進來,不差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年輕人。
這麼一威脅,認慫的人出現了,一個接一個。我當時火氣衝,差點就從嗓子眼裏爆出“老子不幹了”這樣的話來,可想想我還遠在甘肅吃苦的父母,想想我這家人在村子裏的麵子,我隻能忍了。
隨後的工作,我和那些年輕教師一點也不上心,反正心裏不順,窩在那樣的職位上混唄!該上的課也上,該教的也教,隻是並不那麼仔細了,重點抓一些成績比較好的就可以了。有的人連學生的作業、作文也都不批改了,交給成績好的辦去。
一轉眼又是新的一學年快過去了,年六月,一個純潔的女孩闖進了我的視線,她有一個不算普通的名——七。七,也許有的老書友會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因為我在《最強陰陽師》上架的時候提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