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潑的丫頭,讓我無奈啊!於是,這些衣物以及用品,我都用了起來。在人前,似乎也顯得鮮亮了一些。人家在背後我,人模狗樣的,穿的都不錯,不知道上哪裏來的錢。也有人,怕是借的或者貸款買的,因為也到了結婚的年紀,麵子上不撐起來,沒人會嫁的。
就那樣,和七拖拖拉拉大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其中,那個的寒假,何為那個混球還拉著我和青潤明、王治培在過年的時候,走村串戶,推銷他進貨來的大批玩具,那就是他現的所謂的商機。我們也是閑得無聊,於是也跟著跑了三。
時間下來,學生們還是很買帳的,玩具銷量不錯,一共賺了六百塊。但三後,何為嫌那個不賺錢,而且消費群體也有限。還有一些村子裏的大從背地裏我們真是窮到家了,想方設法從學生手裏摳過年的壓歲錢,這樣的話,聽得我們心裏也不是滋味,所以也就放棄了。至於那年何為他們提出的養羊,也早就流產了。
轉眼,4年的暑假來臨。這個暑假,是讓人有些崩潰的,父親在青海工地上生了病,半夜胃出血嚴重,昏死了,幸好是工友現得早一點,要不然都搶救不過來。我媽在廣州生病,患上了哮喘,到現在,她幾乎每一兩都需要法國進口藥物——“舒利迭”沙美特羅替卡鬆粉吸入劑,吸上一口,一都不會喘。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都不讓我去青海西寧和廣州探望他們,工資低,來回花銷大,自己一定會好起來的。
那種情況真是讓我傷心,教書有什麼用啊?父母生了病,自己連一分錢都出不了,連去醫院看望都不能。就我一個月那點工資,連他媽路費都不夠。
還好他們二老當時都還有些積蓄,要不然我都隻能貸款為他們看病了。
那時候,我真的很想辭職下海。可是,父母最大的心願就是要我守著鐵飯碗,而且自己身無一技之長,下海就淹死。媽的,當時也有一種心態簡直就是病態。因為自己當過老師,要是出去跟別人一樣進廠啊什麼的,真丟人。當時我的三個舅舅還希望我出去,跟他們到廣東中山做鋁合金、不鏽鋼門窗,一個月四五千的工資。
我媽是有些希望我出去的,但我父親堅決反對,不讓我出去。父親有一種倔強的威嚴,讓我異常痛苦。而且,我爸還去年你給蒲某人塞了錢,他答應下來的事情,一定能辦到,相信他不會食言,工作條件一定能改善的。
於是,我隻好安下心來,度過了一個痛苦的暑假。當然,暑假的日子裏,差不多隔兩三,七會給我打電話,關心問候,講一些俏皮的話哄我開心。但我又真的能開心嗎?那個暑假,我在家裏,總會想起和六兒一起度過的幸福時光。那時的夢想、雄心壯誌,都成了記憶。
讓我非常震驚而且意外的是,在我爸生病的時候,恰巧七跟著一大家人去了一次青海湖遊玩。七利用在西寧停留的時候,竟然去醫院探望了我爸,還是我的女朋友,還留下五千塊錢。
我爸很高興,因為兒子的女朋友漂亮、懂事,乖巧活潑又懂禮貌,而且看樣子家勢也不錯。可七匆匆而去,家裏人還在等著她,要出了。
那五千,我爸是不要的。隻不過七臨走的時候,當作藥錢給我爸交了。不過,當我爸打電話給我,問七的家庭情況時,我如實了很多事情,他便歎息一聲,:算了,這種家庭的女子,我們高攀不起。六兒走的那個春節,二媽還起她,爸媽問我怎麼回事,我隻是分手了,並沒多。
隨後來,我爸還預支了工資五千塊錢寄了回來,叫我還給人家。我自然也是拿著錢就寄給了七,七打電話還我跟我爸一樣倔。
暑假過完了,我心裏還是帶著一絲期待回校開會,因為人事安排又要宣布了,蒲某人的承諾要是兌現的話,我就要回到中心校教初中的可能。關於我的教學能力,在全校還是很出名的。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當教師會議召開到了最後,人事安排宣布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於我的事情。蒲某人坐在講台上,啪啪啪的著:“這就是新學年的人事安排,希望大家保持著工作熱情,按時到崗到位,為新學年的工作,盡心盡責,把我們學校的……”
那時候,我坐在最後一排,左右是青潤明、王治培與何為,我聽得整個人都炸了,看著他那張虛偽的油光光的臉,怒血衝上了腦,跳起來就罵:“蒲校長,你這個雜種,老子艸你全家,艸你祖宗十八代!你媽那逼的,去年老子給你錢,沒給夠是嗎?你把老子調到三村去!別人給了錢,調到哪裏了?你給老子今年一定回中心校教初中。我日你仙人板板,初中明明有的老師課程過重,老子可以勝任。你媽那比的,你的話就是放屁嗎?你嘴巴是pi眼嗎?你他媽隻知道收錢不知道辦事是不是?你老年癡呆嗎?老子今打醒你個老年癡呆,老子要弄死你!”
怒意狂罵,驚震全場,蒲某人油臉都驚得黑了,下不了台。而我罵完就拔身而起,直接往台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