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那結實的鐵柵欄,翻進去,撒了泡尿,淋了他的辦公舊、床和衣櫃,然後才去了外麵的學校大辦公室。辦公室裏也到處是鵝卵石,破爛不堪。老子不管了,拉開防盜門往外走。
當我走過內操場的時候,圍觀的嶺導、老百姓、教師們都沒有散去。我一邊走,一邊放話,蒲某人最好是早晚不要在學校裏,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鳳哥他們幾個把我拉住,拉到了青潤明租來的房子裏,還從街上最好的館子裏叫來了菜和酒,是給我壓壓驚,叫我別那麼氣憤了,這一次把蒲某人嚇慘了,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王治培,這一次造成的轟動不,破壞也不,你心要被罰款。
我把紅色的工資本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摔,誰他媽敢罰老子的款,老子滅他全家。
鳳哥想了想,算了,不要這麼火氣大。他他去找一個鄉上的嶺導,溝通一下,對於我的處罰就免了,事情不能再鬧大了。
有時候吧,你不能不服,像鳳哥這種“地方上的豪強”,沒有一官半職,但話還挺有分量。當然,鳳哥的大哥在成都、二哥在果城做著大倌,而且親生父親以前也是老鄉長,所以麵子也大。
結果,這事情還在當中午的時候,鳳哥喝了點酒上街去,沒多久全部擺平了,表示沒什麼事了,一切就當沒有生過。我所造成的破壞,也就由學校裏自己承擔。鳳哥還聯係上了蒲某人,問了我的調動事宜。蒲某人承諾,一定在三之內,給我安排一個合適的中心校崗位。
我給鳳哥,老子不要崗位,老子就呆在農村,但他媽比的必須把錢退給老子。
於是,鳳哥又和蒲某人溝通,當著我的麵打的電話。蒲某人他沒有收我的錢,叫我話要講證據,不要汙蔑人,不要汙蔑教育戰線。他甚至我作為一個教師,拿錢送禮,這本來就是破壞風氣的事情,嚴格來,是可以開除公職的。而且,汙蔑他,可以構成誹謗罪。
我艸他媽的,這雜種還好意思給我講證據**律,氣得老子恨不得拿把刀將他給宰了。
但那時候我真的沒有證據,氣得不行了。鳳哥他們都安慰我,等一等吧,三之後再看效果。
沒辦法,想著三村那幫學二年級的學生還在等著交費報名,我隻好在午飯後離開了街上,回到了學校。
學生報名交了費,我拿著錢和單子回到中心校,領了書和本子,背回學校去。沒有辦法,學生們要是四五年級的話,還可以到中心校幫著背書,而我班上三十多個學生還,隻能我背了。
三之後,放了學,我走路回中心校去。我得看看蒲某人給我怎麼個交代,要是不好好,老子不認人的。
當我到了中心校的時候,現那裏靜悄悄的,一個鬼影子也沒有,大門緊鎖。我就納悶了,人都到哪裏去了?就連學校的保安也不見了。教師宿舍樓那邊,也是空無一人。
我翻了圍牆進去,上了教學樓,推開大辦公室那道被我砸出凹坑的防盜門,一看裏麵,蒲某人的辦公室門關著。敲了敲門,沒人應。
我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抬腳踹了幾下,將木門踹開了。媽比的,裏麵空蕩蕩的。
不好,蒲某人居然沒住這裏了。
我跑到街上去,最近的地點就是青潤明租住的地方。那時候,王治培和何為都在青潤明那裏。三個人一見我,都是有些無奈的表情。我怎麼學校裏一個人也沒有?
青潤明蒲某人調走了,去另一個大鎮當校長去了,臨行前,鄉上給他踐行,叫所有人都去吃飯了,同時也是給新來的校長接風洗塵,他們三個沒去,等我呢!
我一聽就火大了,問我的工作安排呢?
王治培安排個啥呀,蒲某人肯定是甩給新來的校長了。
我問他們,要不要去吃飯?
他們都表示不去,不想去吃飯,在家裏自己炒點菜,喝點酒,慶祝一個惡棍調走了。
我一個惡棍調走了,另一個惡棍又來了,他們在哪裏吃飯?
他們在一村下麵的河邊,信用社主任開的館子裏。
我知道那個地方,風景不錯,據是要開成旅遊景點,所以信用社主任先在那裏開了館子辦農家樂,主任眼光長遠,當然也有錢。
於是,我你們在這裏等我吧,我去那裏吃個飯。
完,衝進青潤明的廚房裏,拿起菜刀,轉身就下樓去。
青潤明和何為、王治培嚇倒了,攔下我,問我想幹啥。
我你們別攔我,老子心頭這口惡氣出不了,蒲某人和新校長今要是給我好了,老子沒屁話,要是不好,老子弄死他!
三個人很無奈,勸了幾句,最後還是陪著我去了河邊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