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虹這個丫頭的心思,我是知道的。Ww WCOM她初來的時候,雖然已經大學畢業半年了,而且在雜誌社做編輯,但還是個姑娘,比較真型的。不過,一個學期的磨礪之後,她還是成熟多了。
艱苦的環境和繁重的工作,讓這個白皮膚的江西姑娘變黑了,原來豐滿的味道也變成了瘦條條,失去了女子原有的味道。當然,她還是成熟很多了,指的是精神思想方麵。她對我產生的感情其實隻是一種崇拜,我能理解。
然而,何虹進我的房間,的是下一期支教就不會來了,要回雜誌社去上班,或者進江南都市報做記者,從宣傳層麵來幫助支教。她知道我是要繼續幹下去的,但她不能了。她家裏條件還不錯,父親還是一個街道辦的主任。家裏很心疼她的任性的行為,隻給了一個學期給她,下一學期是堅決不讓她參加了。
當然,何虹還是希望我和她去江西,除了支教,還有別的形式能側麵幫助山裏孩子的。甚至,她在江西,我的工作絕不是問題。
但是那一夜我拒絕了她,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女朋友了,謝謝她的真情和好意。
何虹很失望的離開了我的房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種傷害,但至少我在另一方麵守住了底線。從另一方麵來,我還是渴望最終留在深圳,靠著蘭梅的關係,也靠著我在老區的努力。像我那種年紀,談奉獻有時候很虛偽,哪怕我們真的奉獻過,因為我們必須要從現實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在未來的展上,我是特別現實的。
第二臨近中午,我們一行從貴陽飛抵深圳,機票當然是報銷的。在那裏,有等候我們的關愛委員會嶺導,也有張榮領銜的媒體記者,更有一些慈善機構啊、誌願者機構的人員,為我們獻上了花環,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隨後,我們在福田區那邊休息了一個下午,晚上,是關愛委員會以有許文峰等人給我們開了回歸慶功晚宴,人員不僅有我們貴州這一支的支教隊,還有河源、西藏兩支隊伍。
第二下午兩點,我們五人在特區市民中心大禮堂裏,麵對一些嶺導、學校嶺導老師以及社會愛心人士們,做了一場精彩而客套的支教彙報,我作為主講人,帶著孫蘭他們四人,有配合有敘述也有調侃,生動有趣而富有感染力。市民中心不時響起笑聲,響起掌聲,更不時有人動容,感動萬分。
其實我們五人呢,在彙報的時候想起老區偏遠地帶的一切,真的有時候也不禁落淚,撫麵而泣。到最後,我幾乎是以泣聲向全場人們宣布,我們離不開也忘記不了那貧困的一方土地,那是革命走向成功的轉折之地,老區人民的苦難還在繼續,我們希望回去,也希望帶著特區人們更多的愛心回去,更希望得到現場每一個人的傾力支持!
完,我帶著四人起立,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贏得了最熱烈的掌聲。隨後,還有西藏、河源那邊的代表隊彙報演講,也是贏得了掌聲,感動全場。
再然後,一些其他嶺導以及像許文峰這樣的慈善企業家講話,客客套套的,但也宣布了下一期邊遠支教行動馬上就要拉開報名序幕,一百名教師將分赴遵義、井岡山、西藏、河源、蘭考等地,而且會有更大的慈善投入,也是讓全場人員激動。
當這樣的活動結束後,都黑了。我們再一次聚餐,嶺導們和慈善企業家們,和我們相聚在一起,共話未來。當然,我們的支教隊友之間也作了很深入的交流,有人要留下來,有人要離開,這就是現實。
當晚上,住在集體安排的酒店裏,第二上午,我們就各奔東西,也像是各奔前程一樣。
我呢,被蘭梅一個電話安排到了她的家裏等她。她知道我急著要去見女朋友,但希望我能在家裏等她,她中午會回來的。
我想想自己的前程,便到了她家區外麵的咖啡廳等著。午飯簡餐後,看到她的車回來,我便走出去,坐車一同進區。
回到她的家裏,自然是一番血雨腥風似的廝殺。
連戰,兩水。
之後,蘭梅伏在我身上,撫著我已經瘦到精練般的肌肉,真是辛苦你了,太讓人心疼了。
我:“沒辦法的事,那邊的情況太讓人觸目,不吃苦一番,不努力去做,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點了點頭,沉默了。
我開玩笑道:“蘭姐,這麼心疼我,把我早點調回來,安排到關愛辦唄?”
她嗬嗬一笑,你現在資曆還不夠,再在山裏堅持兩年吧,一定沒問題的,上麵的嶺導大約也就這個意思。
兩年?
我咬了咬牙,點頭表示一定堅持下來。
她又,下半年的支教活動,還是給你分配一個好點的地方吧,不能再這麼苦了,人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