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婁山關鎮的鵬城學,也是我們關愛委員會六年前投資建的一所學校,那裏也緊缺教師,而望草鎮下麵我們新建的學校,當地教育局都在暑假的時候招聘了足額的教師下鄉去,現在真的不缺了。
我更是鬱悶,但也無可奈何了。
同樣鬱悶的,還有孫蘭和張科,兩人自然也沒能回望草去,而是作為帶隊的隊長了。像這種,經曆一學期磨練之後,在下一期支教中成為隊長的規則,是支教活動開始就定下來的。
於是,我和孫蘭、張科還隻能分開了。張科那家夥真是點子背,被委任為西藏林芝那邊的隊長,帶著十五個教師手下。孫蘭也去了貴州,但卻是帶著七個人去了畢節地區的大方縣,她算是在黔西南,而我是在黔東北,相隔八百公裏,隔得挺遠了。
我這邊呢,就隻給了我四個隊員,一個是19歲的丫頭黃喜梅,來自江西井岡山地區。本來,井岡山也是我們那一期的支教地,但這丫頭那邊是她的老家,呆膩了,於是選擇到遵義這樣的老區來看看。
另一個是曾潤,湖南邵陽人,大學剛畢業的一個男生,胖胖的,好吃好喝好玩遊戲。
另一個是江西贛江人,幼教英語專業的左貴榮,眼鏡男,眼窩深,反嘴皮,方臉,瘦弱,一看就像那種悶騷男,也像個漢奸那種人,給人的印象非常不好。實際上,這貨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還有一個是退了休的老教師,來自湖南懷化的賀誌高。這個老教師其實在老家辦的是內退,56歲就內退了,退休工資那時候一千五,家裏負擔重,所以來支教的。當時,媒體吹得高一點,這是一個退休後還到老區揮餘熱的老教師,精神崇高無比。實際上,我自然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賀老師連普通話都得不怎麼好,反倒是他的家鄉話和我們四川話音有些相近。他也算是老實的人,有時候我們就用類似的家鄉話交流,竟然也沒有障礙。也許吧,四川人大多數都是古時湖廣填四川來的後裔,湖廣指的湖廣行省,裏麵就包括有現在的湖南。眾所周知,湖南方言百出,有時候相鄰的鄉鎮人話都音大不一樣。
那一次,我們出還是由張榮帶隊,五個人從深圳機場飛往重慶,然後便由桐梓縣教育局的車將我們接到了縣上。不巧的是,出前一,我眼結膜炎,輸了一次液,還沒怎麼好,就到桐梓縣去了。
當晚上,當地還是辦了很不錯的歡迎晚宴,是在當時縣城唯一的一家三星級酒店裏,喝的還是茅台。我呢,在那邊大也算個知名人物,因為在綏陽的工作成績很突出,所以跟我喝酒的人也是挺多的,大多表示了佩服。我眼睛有問題,不想喝,但也沒架住眾人勸酒。
那時候,我們真的能感覺到左貴榮真是個讓人惡心的家夥。從來的飛機上,他就拍張榮的馬屁,到了地方上,跟人喝酒也是各種馬屁不嫌惡心,還賣弄自己的學識,以為一個幼教英語專業畢業就了不得似的。
當晚上住在那家酒店裏,張榮跟我一個房間,因為是標間。張榮還左貴榮這個家夥,怎麼那麼無恥和惡心?我聽他話呢,真想給他幾個大嘴巴子。張榮聽得都笑了,你是隊長,可不能這麼討厭人家,哪怕人家真的挺討厭。
第二早上起來,娘的,我的眼睛還神奇的好了。算起來,這也是茅台酒的好處,而且我們喝的都是正宗的玩意兒。
第二呢,當地政府就給我們安排好了住宿。他們在靠近桐梓火車站的地方給我們租了一套房子,四室兩廳的,還配上了挺不錯的被褥之類的。黃喜梅一個人住一間,左貴榮住一間,我一間,賀誌高老師和曾潤合住一間挺大的主臥室。
當地政府還給我們買了米麵油,灶具都是新的。因為我們支教的學是沒有食堂的,隻能自己做。當然,學還為我們提供每人每個月五百塊的生活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