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土狗機靈的豎起耳朵,聽了一陣,又恢複原樣。
不一會陸留留領著兩個下人興衝衝的走了過來。
“表弟,今天竟然賣了一百二十多卷!”還不等進屋,陸留留興奮的喊道。
說著話進來屋,看到坐在飯桌旁的陸觀,陸留留驚喜的呀一聲,“堂哥,你怎麼來了?”
聞言陸觀玩笑道:“還不是因為你捎信說有大買賣,家裏不放心,非讓我走一趟。”
說到大買賣,陸留留忙不迭的從身後下人手中搶過包袱,走到陸觀身前對著打開,得意道:“堂哥真有大買賣,你看,今日一天就掙了上千兩銀子!”
陸觀看一眼包袱,全是大小不等的碎銀,看樣子還真有上千兩。
“行了,下午都聽相禹說了,你趕緊洗手吃飯。”
陸留留應一聲,笑嘻嘻的去洗手。
很快吃過飯,陸觀把李相禹兩人喊進書房,等丫鬟泡好茶,陸觀擺擺手讓丫鬟出去。
等丫鬟出去,陸觀親自提起茶杯給兩人倒杯茶,開口道:“原本以為留留說的大買賣是玩笑,今日了解以後,還真是大買***我想象的都大。”
李相禹和陸留留對視一笑,滿臉得意。
陸觀的臉上卻沒有笑意,放下茶壺接著道:“朝廷今年開秋闈,你倆還考嗎?”
兩人有些莫名,不是說大買賣嗎?怎麼轉到秋闈上來了。想歸想,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留留不說他,反正家裏早安排好,中了更好,不中就花錢捐個缺,但相禹你呢?”
李相禹不是很明白,姐夫莫非擔心自己中不了?想了想說道:“我應該能中吧?”
陸觀點點頭,一臉嚴肅道:“我也相信你能中,不過你要走科舉,為何做這種汙名聲的事?”
“汙名聲?”李相禹有些不解。
“你所寫的風月話本,等你入朝為官後就是隱患!”陸觀厲聲道。
旁邊陸留留忍不住插口道:“這有什麼隱患?解元還畫春宮圖呢!”
李相禹讚同的點點頭,難道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再說我這是靠自己才華賺銀子,有啥隱患?
看著兩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陸觀越發嚴肅:“那唐解元的功名因為科場舞弊案早被革了,所以自甘墮落,終日流連煙花之地靠賣畫為生,你和他能一樣?”
聞言李相禹暗罵一聲,開始也想到過寫風月話本不妥,後來覺得既然解元都能賣春宮圖,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竟是個被革了的解元,差點掉溝裏,想想記憶中被公開的官員日記,還真是隱患。
“那就此停了?反正現在也沒人認識我,流出去的也不多。”李相禹小心翼翼說道。
“別啊!”陸留留一臉心疼表情,隨即對著陸觀央求道:“堂哥你想個辦法,這可都是銀子啊!”
對陸留留陸觀就沒有這麼客氣,大聲訓斥道:“你缺銀子嗎?我還沒說你!印經史子集出售也是你的主意吧!還八成價!”
被訓斥的陸留留有些不服氣,小聲反駁道:“誰會嫌銀子多啊?印經史子集也是想多掙點銀子,咱成本低,八成價也有的賺,還更好賣。”
看著振振有詞的陸留留,陸觀氣急而笑。
“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