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趙青蕭的懂事,想想趙恒翼的神武與霸氣,其實將這個皇位交予他們,自己應該也是放心的吧。心中的一抹抑鬱在此刻應該是撥雲見日的清朗起來。
隻是心中的另一個隱患要如何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消無聲息的解決呢?他讓你為自己擔憂過太多次,為自己付出過太多東西,這一次他不想再讓你為他寢食難安。
待他一切都搞定,再為新周後籌備好自己的家園後,他們就可以徹底的離開了。
抬頭仰望天空那清冷卻明亮的月兒,如夢似幻。想象著你在看到自己為他準備的幸福家園時會露出的表情,就讓趙無儔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你可真是興致好啊,深夜不睡,還到這院子裏來賞花。”新周後披著件明黃的鬥篷來到趙無儔的身邊,伸手撚起花叢中的一朵不知名的黃色花朵道。
“你終於肯理你了嗎?”趙無儔笑看著身邊麵部表情還有些不情不願的小人。
新周後突然轉身望向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困惑,“你最近都不曾提醒過我,不許讓我叫你你,難道你不擔心這些了嗎?”
“我說了你也記不住,或者該說你也不願意聽,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都隨你吧。”趙無儔說得有些無奈,但卻也很縱容。
“哼!快進去吧,穿得那麼少,是想故意生病,給我找麻煩嗎?”新周後說著轉身,朝著殿內走去,聽到身後跟隨而來的腳步聲時,微微地露出笑顏。
沉靜的夜,卻有著養心殿中兩個不沉靜的人。
同樣,鋒翼殿此刻也正掀起著新一輪的波瀾。
破敗的衣衫半遮半掩著被捆縛在床榻上的男子,如此羞辱的呈大字型的展現在趙恒翼那看起來邪佞,又帶著情色味道的火熱眼眸下,男子再也無法保持剛剛的平靜,他驚慌地叫著:“你放開我!”
趙恒翼坐在床榻邊,悠閑的喝著清香的茶,“放開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你管我是誰,反正我的目的就是來殺你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沒人派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男子的雙手不停的掙動著,卻怎麼也無法讓那綁在手腕上的繩子鬆開分毫。
趙恒翼將茶放在一邊,拿起桌上剛剛命人送來的一塊栗子糕,放進嘴裏,細細地品味著,他漫不經心如同閑話家常的問道:“那本皇子與你有仇嗎?讓你如此大費周章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來殺我?”
“沒有,我和你沒仇,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行嗎?”男子踢動著雙腿,在無數次的嚐試下,隻是讓腳腕上綁縛的繩子越來越緊,腳腕越來越痛時,他才安靜下來。
趙恒翼用錦帕擦拭掉手中的糕點屑,高大的身體在男子驚恐的注視下,趴在了他的身邊,用手肘撐住床鋪之上,他將自己的臉湊近對方的,仔細的盯著男子一頓猛瞧,仿佛要將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幹什麼?”男子避無可避,頭向後讓,卻被趙恒翼一把按住。
趙恒翼重重地揉著男子的一張臉,雖然作為女子時,他算不上頂漂亮的,但作為男子來看,這人倒還算得上俊逸秀美,“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是想看看你究竟是真的長成這個樣子呢?還是易容成淑妃的樣子。”
“走開走開,我是真的長成這個樣子啦。”男子不顧一切地大叫著,拚命的搖著頭。
“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趙恒翼霸道的問。
“你走開了,要殺就殺哪那麼多的廢話。”男子倔強的不肯回答。
趙恒翼沉下了一張臉,突然站起身來,陰沉地問:“你真的不告訴本皇子你的名字?”
男子轉過頭去,不看趙恒翼,感覺到男人走後又折了回來,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到些許的涼意。
緩緩地轉過頭來,冷眼睇著自己胸口的刀尖,趙恒翼邪笑著手握利刃指著男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