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堯卻緊張的注意自己肚子上的隻手,緊緊捏住自己的衣角,說道:“恩恩,動了。”
婦人感覺到莫笙堯的緊張,撫摸肚子的手掌頓了頓,莫笙堯從小就對她產生畏怯,剛剛她為什麼推開自己的手,她再清楚不過了。
隨後她歎氣說道:“堯啊!上次舅媽做得的確不對,你再怎麼犯了錯我也不該趕你走,舅媽這次專程來看你的同時,也是來帶給你道歉,雖然你才十八歲就……”婦人語氣頓住,略過一句,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和你舅舅還有思都諒解了你,有空你也回家來看看。”
莫笙堯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所謂的舅媽,她心知肚明舅媽來這裏是有備而來,對她說的這些話,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在場其他人聽的。
“現在原諒,你們找幹啥子去了?這新聞上,電視上報紙上都是少爺和莫小姐的報道,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左芳一口銳利的聲音,迎上前將莫笙堯扶起,不耐煩的看了婦人一眼。
“你一個下人,那有你說話的份兒,堯肚子的孩子,以後還得叫我一聲舅婆。你怎麼沒家沒教的?主人不在家,就欺負女主人麼?”
“舅媽,左芳是我朋友,不是下人。”莫笙堯忍不住替左芳說話,回過臉很愧疚的看著左芳。
左芳心腸寬,但未必心腸好!“你別蹬鼻子上臉,看看你那德行就知道,趁莫小姐懷了少爺的孩子,不就是來貼金的麼?”
“左芳!”
徐管家一口吼住!臉色卻顯得為難,“再怎麼也是莫小姐的親戚,你也適當一些。”
婦人聽了笑出聲來,故作心寬地說道:“沒事,由她說好了,狗咬我一口,我總不會返過去咬狗一口!”
“你……!”左芳一臉憤怒,穩住自己的情緒,她對這個婦人保持眼不看為淨,拿著補藥轉身離去。
莫笙堯實在有些頭暈,舅媽說話難聽度她已經習慣,可是放在別人身上誰會承受得了?
徐管家知道她的為難,走過去扶著她,在莫笙堯耳邊輕聲地說道,“沒事,左芳氣氣就過去了,你別覺得為難。”
婦人冷聲挑撥,就莫笙堯那點花花腸子,她可還是從小看到現在,就需要一句她就乖乖聽自己的,“聽說彥錫要訂婚了,薑回來哭了一整夜,我也勸不了她,要是她能跟你一樣,心狠一點放得下,該多好啊!”
安洛抬眼看去莫笙堯慘白的臉蛋兒,見她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慢慢的浮現出的淚光!
晉彥錫婚訊本就打算在夜尊域還沒回來之前,封鎖得嚴實,看似這個老女人,看似不單單為巴金而來!
“小文送客!”安洛聲音惡劣了許多,狠狠的瞪了一眼婦人。
訂婚?莫笙堯心髒被這兩個人鑽出了骷髏!血水在在五髒裂縫濺出腥味!
痛!
很痛!
誰能告訴她,晉彥錫訂婚是代表什麼?
晉彥錫為了她,不會娶任何女人,現在突然的婚訊,到底是為什麼?
也許……在她心裏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隻是她不願意接受罷了!
那天晚上的畫麵重新在自己腦海回放,曆曆在目。是的,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會接受,一個下賤到為別人生孩子,在自己眼前上演的活春宮的女人,即使他再愛她!
莫笙堯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憤湧!她發抖得厲害!眼淚奪眶而出,她還有什麼?保留所有的美好都在這裏一掃而空,她沒有資格難過,因為難過會讓她覺得自己跟加汙髒!
莫笙堯全身的力氣抽離,徐管家急忙扶著她!“莫小姐,我扶你上樓休息吧?”
莫笙堯轉過臉,看著一旁的安洛,抽泣的祈求,“我想見他……求你……”
安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能出去!這是老大走之前嚴厲的規定,隻有他同意我才會讓你出去。”
莫笙堯忽然一笑,她美麗的臉上淚水顆顆劃過,垂下眼簾,仿佛變得靜如死寂,她淡淡的說道,“徐阿姨,我好累,想休息。”
徐管家心裏為她此時的模樣,也特別的難受,徐管家哽咽的回應,“莫小姐,我扶你上去,你懷孕就該多休息!”
小文帶著兩個人保鏢連推帶吼,毫不客氣將莫笙堯的舅媽‘請出了大門!’
鐵門閉合,婦人帶著一身狼狽,剛剛自己是太得意忘形了,也不知道說出來晉彥錫訂婚的消息,她承不承擔得起?
心裏莫名有種恐懼,要是莫笙堯肚裏那個,因為她說了那句話有了閃失?舊賬新賬一起加來,她有九條命,夜氏這個駭浪她也死無全屍,甚至連渣都不剩!
晉彥錫傷勢較嚴重,手臂上的劃傷痕惡劣,幾乎快見骨!被夜尊域擊掌的那一拳,肺液出了血。
主治醫生讓他住院一個星期,然後再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