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深處,星星閃爍著,靜靜的注視著地麵,月亮不知從什麼時候,躲進了淡淡的青雲後麵。樹林、村莊、田野靜悄悄的睡在公路的兩旁,像孩子般安靜香甜。田地中偶爾會傳來幾聲青蛙的鳴叫,配合著涓涓而過的封河水,像是在演奏幽靜、祥和、動聽的樂曲。趙興東和賈紅梅沉浸在這美麗的夜色中,誰也沒先開口說話,腳下不時傳來車輪傾軋路麵的“吱吱”響聲。
沉默了良久,終於女生首先按耐不住,打破了這寂靜的夜空,“興東呀,你覺的我家裏人怎麼樣?”
“都很好,全是忠厚老實的人,看的出你家是個和諧美滿的家庭,俺是孤兒你也知道,非常想擁有一個和你一樣幸福的家庭。”趙興東的話中似乎隱含著某種暗示。
賈紅梅聽了這話芳心一動,也不再言語,默默想著心事。又騎了一會兒,趙興東說道:“紅梅,你晚上沒休息好,就靠在我背上打個盹吧,保證你一睜眼,已經好好的坐在教室裏了。”
姑娘聽了這話笑道:“吹牛皮,就算你本事大,也隻能把車騎到教室門口,咋還能把我送到教室裏麵呢。”
“這還不簡單,我騎到教室門口,叫你下車,可半天沒反映,於是回頭一看,呀!小姐您還在睡呢,俺看您睡的太香,不忍心打擾,就把您攔腰一抱送進了教室,就這麼簡單。”
“淨是胡說,什麼攔腰一抱,難聽死了。”說完這話,賈紅梅不由把熱辣辣的臉靠在小夥子的背上。趙興東感到了後背傳來的因臉部擠壓所造成的壓迫,這種壓迫給他增添了無限的力量,讓他的血液沸騰,他情願一輩子承受這種擠壓,幸福的感覺讓趙興東不知疲憊,腳下生風飛快的蹬著自行車,在公路上猶如一股青煙飛馳而去。
從賈柳溝出來有一個多小時了,路程也趕了一多半,天空隱隱透出一些晨光。小夥子估計現在也就剛5點,想想時間還早,幹脆把速度放緩了下來,騎的慢點能和賈紅梅多待一會兒嘛。
忽然姑娘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小聲說著什麼,趙興東沒有聽清,大聲問道:“咋咧?你說話聲音大一點。”
“停一會兒。”
這次他聽清了,心中感激姑娘的體貼,充滿豪情的說道:“不累,騎這點路算啥,咱肯定能一鼓作氣騎到學校。”正當趙興東還要繼續自吹自擂時,賈紅梅嗔怪的說道:“叫你停一會兒,你就停唄,咋話那麼多。”
聽了她的口中似有埋怨之意,趙興東不敢怠慢,急忙停下車來,轉身看著姑娘,一臉的不解。
“不許過來。”賈紅梅撂下這句話的同時,把手中的書包塞給趙興東,然後朝路邊跑去,隱身於一棵樹後,因為天色還比較黑,姑娘一臉的紅暈並沒被他看見。
刹那間,趙興東明白了姑娘要幹什麼,心中如有無數個小手在抓撓一樣,癢的他難受無比,有心跟過去偷看,怕賈紅梅發現了,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不過去偷看,這美女出恭圖不是經常能遇上的,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正當他猶豫不決時,樹後突然傳來姑娘的尖叫。
趙興東慌忙撐好自行車,向樹後遠遠繞去,(怎麼是遠遠繞呢?讀者自己猜猜)隻見賈紅梅跌坐在地上,眼睛盯著前麵,身體是一動都不動。借著微弱的晨光和月亮最後的餘輝,趙興東才隱約看清,姑娘的麵前盤著一條長蟲(蛇),正揚著頭吐著信子,和賈紅梅對峙著。
放了8年羊,整天在草叢和樹林出沒的趙興東,怎麼會害怕長蟲呢,他長出了一口氣,把心放了下來,然後朝賈紅梅身旁走來,到了近前才看清這是一條小蛇,有個一指來粗,半米多長,頭部較小,呈橢圓形,明顯是無毒蛇。小夥子放下了心二話不說,一把捏住蛇頭,把它提了起來。
原來賈紅梅來到樹後,解下腰帶脫下褲子,正準備蹲下小便的時候,就覺的腳腕一麻,好象被針紮了一下,忙低頭一看,腳下一條青蛇正蜿蜒而過,嚇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起來。人口密集的地方和公路兩旁很少能看見蛇,再加上對這種又難看又冰冷的軟體動物的天生恐懼,使的農村長大的賈紅梅也大驚失色、丟了方寸。
趙興東拎著蛇,轉過身來問道:“紅梅,沒事吧?”說著彎下腰去扶姑娘。賈紅梅見小夥子抓住了蛇心中一寬,可突然想到自己褲子還沒提上,就又大叫起來。麵對麵的高聲尖叫把趙興東也嚇了一跳,就聽姑娘急切的嚷道:“快轉過去,快轉過去。”
這時趙興東才注意到賈紅梅的褲子在膝蓋處,從胯部到膝蓋全都裸露在外,想多瞧兩眼,又聽姑娘嚷的急,不敢多看急忙背轉身形,心中暗叫可惜。
賈紅梅穿好褲子,站起來剛要走,隻覺的右腳腕腫脹難忍,疼的她是“哎呀”一聲又一次蹲下身子。
“咋啦,咋啦”趙興東急忙轉過來蹲下身形,左手抓住姑娘的肩膀一邊搖著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