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紅梅急匆匆離開巷口,在對麵的街角轉悠了一下,沒有看見自己的情哥哥,有點焦急,她一邊等著人,一邊輕輕跺著腳。有那麼一、兩分鍾後,突然從路邊的樹後躥出一個身影,像鬼一般把姑娘拽到了樹後。賈紅梅驚得剛想大叫,卻發現來人正是趙興東,不由把到了嘴邊的呼喊聲,改成了問候。
“興東,你咋藏這兒了?”
大頭一臉的嚴肅,跟搞地下工作的地下黨一樣,他先“噓”了一下,示意姑娘小聲點,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我在這蹲半天了,警察已經進去了,程四眼也進去了,我估計一會兒就有結果了,咱們就在這兒藏著,看看情況。”
姑娘一聽警察也進去了,不禁有點擔心道:“興東,他們不會真被判刑吧?”
“不會,最多是被警察叫去問問話,然後回學校挨個處分,他們幾個吸取了這次教訓,對以後做人都有好處。”趙興東把下午勸姑娘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事情已經如此了,賈紅梅也隻能姑且聽男友的了,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躲在樹後,不停的向對麵巷口張望。
果然十幾分鍾後,就見一群人從巷子裏出來,領頭的是個一身白公安服的警察,後麵跟著六個學生,一個個抱著頭彎著腰,像被抓的****俘虜一樣,因為天黑,看不太清楚,不過根據衣著判斷,就是郭大海、錢春平他們幾個。在六個學生後麵還跟著一個警察,應該是壓陣的。這個警察的旁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是程一瞬。這一行九個人浩浩蕩蕩在街上行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目禮。
趙興東和賈紅梅兩個遠遠跟著,看見這夥人進了城關派出所,大頭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隻見他衝著女友一笑,笑容燦爛的像節日裏放的禮花一樣。“紅梅,大功告成!我看咱們要不找地方親熱一下吧。”說著,他的手已經拉住了姑娘的小手。
賈紅梅剛才還擔心錢春平他們幾個的命運,此時一聽男友色迷迷的表白,心裏早把同窗的安危拋到了爪哇國,她有點羞澀的說道:“興東,天都這麼晚了,趕到‘安樂窩’怕是時間不夠吧?”
盡管沒有手表,但趙興東估算時間還是比較準確的,他判斷此刻應該在7點半至8點之間,如果現在趕往‘安樂窩’,一來一去加上快活的時間,11點前肯定能回到學校。姑娘的嬌羞更加讓他壓抑不住yu望,他說道:“紅梅,今晚上再不搞一下,明天就各回各家了,下次見麵可就建國三十年以後了,我們不能帶著深深的遺憾進入新中國的第31個年頭裏嘛。我現在就回學校推自行車,到時候我和門房大爺打個招呼,隻要在12點宿舍熄燈前回來,肯定沒啥事,你先沿著公路慢慢走,咱們一會兒見。”說完,小夥子鬆開姑娘的小手,飛奔著跑了。
對於男女之事,姑娘內心也是很渴望的,看著男友猴急般的離去,她的內心是既高興又期待。賈紅梅沿著大路慢慢向西北方向走著,不到二十分鍾,趙興東就騎著車子從後麵趕上了,二人駕著‘勞斯萊斯’,向xing福的彼岸駛去……
此刻,成利鋒正躲在自己家裏心神不寧。今天是周六,晚上沒有自習課,但又因為明天要進行迎國慶詩歌朗誦比賽,所以學校也沒有放假,於是下午放學後,不少同學就自發的搞起文娛活動來了。成利鋒正跟幾個同學在下象棋,被趙興東從宿舍裏叫了出去。
在一個僻靜處,趙興東問成利鋒會不會打電話,成利鋒的父親曾經是公社的文書,所以這小子原來在公社玩耍的時候,舞弄過電話這玩意,聽了趙興東的問話,他點了點頭,示意會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