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出戰中山(1 / 3)

左藩王走後,中山依舊氣焰囂張的對大秦挑釁。元曄為此事忙的昏天黑死,而胤萊仍然每天在且苑練琴。元信也在胤萊的勸說下繼續上朝,她一人樂得清閑。

這日,早上元曄匆匆趕來且苑和胤萊用了早膳,之後沒有停留就急忙去上朝了。胤萊送走元曄,回到涼亭在琴前坐下,忽然一隻飛鴿不偏不斜的落在胤萊麵前。僑戈咦了一聲,往常與宮外通信都是穆離跑到宮牆邊隱蔽的地方收放信鴿,如今這隻信鴿怎麼會在穆離不在的時候招搖大膽的飛來且苑。若被有心人看去,怕是胤萊有千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僑戈趕忙抓了信鴿要扔出去,胤萊攔住她,把信鴿腿上的信紙取下,用左手在相同大小的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上“傾心已久,且訴衷腸。”,如此一來就算被人抓了去,也就是普通的愛慕信件,不會惹人懷疑。

僑戈抓著係好紙條的信鴿大搖大擺的走出且苑,罵罵咧咧的說:“哪隻不長狗眼的死奴才,竟然趕往太子的殿裏仍這種東西。”她瞥了眼門外樹後露出的鞋尖,哼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信鴿扔出門外,拍拍手怒氣衝衝的回到且苑。

胤萊打開看到紙條上寫著“速來夢仙樓。”,有些猶豫,她去夢仙樓隻有很少的人知道。這個紙條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夢仙樓出了什麼事。是傾顏托人送來的?還是那個“三爺”送來的?是真有急事還是個陷阱?既然這樣冒失的送來,胤萊擔心是傾顏有急事找她,便命僑戈為自己跟換一身侍衛的衣服。元曄為了方便胤萊,給她留了一塊通行牌,她不顧僑戈的反對,隻身匆忙的向宮外趕去。

僑戈攔不住胤萊,又不能跟去,連忙跑去議事殿外找到候在殿外的小魏,說了事情經過。小魏知道事情緊急,可此時秦帝正在與太子議事,所有人都不能夠進去打擾,兩個人在殿外急得團團轉。

這時剛好徐子傲從殿中出來,僑戈一個箭步迎上去,急得快哭出來。徐子傲一看是僑戈,忙把她拉到一邊問:“怎麼了?”僑戈眼圈紅紅的抓著徐子傲的袖子不知所措的說:“徐大人,太子呢?”徐子傲見她急成這樣,肯定是胤萊出事了,“太子被皇帝留下議事,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出什麼事了?”僑戈簡略的說了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囑咐小魏一句,拉著僑戈往宮外疾步走去。

此時胤萊已經出宮,找了匹馬想月牙兒胡同快速駛去。她剛拐進月芽兒胡同,知覺後背一麻,緊接著撕裂的劇痛瞬時傳遍全身,她疼得昏厥在馬背上。馬兒馱著昏迷的胤萊在月芽兒胡同徘徊,嘶鳴聲驚動了夢仙樓裏的人。有人打開朱紅的大門,看到後背被血染紅的胤萊,驚呼一聲,叫來很多人幫忙,把胤萊抬進夢仙樓。

媚娘一看是胤萊,倒吸一口冷氣。她立刻著人去請大夫和徐子傲,沒想到報信的人剛出月芽兒胡同就碰到縱馬奔來的徐子傲。徐子傲一聽胤萊中箭,大腦一片空白。他讓報信的人速去太醫院請孫正過來,自己和僑戈三步並作一步的跑進夢仙樓。

二人來到胤萊休息的房間,傾顏急得團團轉。她看到僑戈和徐子傲好像看到了希望,馬上跑過去求他們救救胤萊。胤萊趴在床榻上,臉上毫無血色,嘴唇慘白,悲傷插著一支青羽箭,傷口處不停流出紫黑色的血,已經將胤萊後背上的衣服全染花了。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僑戈也慌了手腳,想叫醒胤萊又不敢碰她,跪在床前嗚嗚哭泣。徐子傲第一次如此失態,他看到胤萊,好像瘋了一樣對媚娘他們大吼快去找孫正,再派人去,快馬加鞭的去。

胤萊顯然中毒了,這一會的功夫,她慘白的嘴唇有些發紫,臉色變青,若再等下去怕是會中毒身亡。徐子傲想要幫她拔毒,可又不敢碰那支青羽箭,急得在屋裏不停踱步。

沒多久,孫正就風塵仆仆的被易褚拉進來。易褚在來夢仙樓的半路上碰到去請孫正的小廝,二話不說拔出佩劍,拽著孫正就趕來。徐子傲二話不說連拖帶拽的把孫正拉到胤萊床前,孫正一個柔弱書生被人毫不留情的拉扯,衣衫不整,但也沒時間管多餘的事情,看到胤萊的麵相嚇了一跳,立刻搭上她的手腕把脈。易褚緊緊握著劍柄,跑得太快,仍沒有喘勻氣息。傾顏想幫他順順氣,走到他身邊,安撫的拍拍他後背,順手接過易褚的佩劍。她扶著易褚坐在一邊,自己去將易褚的佩劍收起來。等她自己看易褚的那把劍尖上刻著的一朵梅花,花蕊正是劍最尖銳的地方,好似每次劍一嗜血,梅花就會被染得鮮紅。傾顏一個失神,劍掉在地上。易褚以為傾顏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想過去幫她,傾顏忙蹲下撿起劍,回頭紅著眼眶深深看了易褚一眼,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孫正一搭上去,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十分嚴肅的看了看徐子傲,又反複檢查了胤萊的傷口,翻動胤萊緊閉的眼皮,搖搖頭。徐子傲見他搖頭,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怒吼:“不許你搖頭,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快救人。”

“徐大人,太子妃毒已遍布全身,怕是沒得救了。”孫正麵無畏懼,解釋道。

徐子傲把孫正扔在床邊,指著他大吼:“不可能,你是神醫,你一定要救她。無論什麼辦法,就算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也可以。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孫正又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裏掏出幾根銀針,在胤萊背上紮了幾針說:“徐大人,太子妃中的毒很奇怪,是由塵毒和蟾傷兩種劇毒混合。現在在下已經用銀針暫時控製住太子妃身上蔓延的毒性,但也隻能拖延一時半刻。”

徐子傲稍微冷靜下來,他追問:“你既然知道是什麼毒,為什麼還不能解?”

孫正正色道:“在下從症狀可以分別是哪種毒,卻並不知道兩種毒的比例。解此兩種毒都是不同方法,根據配比不同也是不同。若稍有不慎就可能會送命,在下實在不敢拿這個主意。”

徐子傲麵色陰鬱,僑戈一聽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昏厥過去。媚娘也攥著手絹擔憂的守在一邊,又派人出去報信,也沒人注意她去給誰報信。

徐子傲又問:“那可能解毒的方法有幾種?”

孫正想了想:“如果太子妃能夠給我描述一下身上的感覺,我才能對症下藥,解毒方法也更加有把握。”

徐子傲看著昏死過去的胤萊,和孫正已經拔出來的毒箭,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將毒箭插進自己左臂。僑戈驚叫一聲,一屋子人都被徐子傲的舉動驚到,不知所措。

徐子傲左臂流出鼓鼓黑血,他立刻麵無血色,身體不能支撐,跌坐在地上。孫正對他大喊:“你瘋了嗎!”徐子傲好像沒聽見一樣,死死看著床上的胤萊,無力的動動嘴皮說:“插入一瞬,傷口麻木,經絡皆閉塞不通。現在神經麻痹,昏昏欲睡,傷口有些癢。”

孫正明白了他想要把症狀描述給他聽,他聽後忙開始掏出銀針,頻頻在胤萊身上下針,銀針立刻變黑,流出黑血。徐子傲還在一一描述,聲音越來越小,沒撐多久也昏了過去。他所說的已經足夠孫正找到解毒辦法,他先一步步為胤萊醫治,一邊下針,一邊讓僑戈他們記住自己說的藥房,媚娘讓人趕緊去抓相同的兩服藥。一個時辰之後,胤萊臉上的青紫慢慢退去,隻是沒有血色的趴在床上。孫正擦了額頭上流下的汗,這才開始救徐子傲。徐子傲雖然已經昏迷了一個時辰,但是孫正即使下針抑製毒發,又加上大部分毒已經進入胤萊體內,所以也保住了性命,但是因為經絡閉塞過久,一身飛簷走壁的功夫散盡,再無力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