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弄音支撐的花琅之伏在桌子上,大口的喘氣。
“白小姐。請幫幫堡主。”季奴見白小姐還是保持向後轉的姿勢,連忙開口請求。這時候可不是矜持的時候哦。白小姐應該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來了。
白小姐這才轉過身來,幽怨的看了弄音一眼,包含無限思緒,好像弄音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弄音麵對美人幽怨沒有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隻是淡淡點頭,本來沒有什麼事情,又何須露出做賊心虛的表情?
白小姐對弄音的態度有些詫異,好淡定的女人,她,真的隻是個繡娘?不,憑那副可以開花還帶幽香的荷花圖就能看出她絕對不是平凡人。還有,那種笑顏,沒有長久的陶冶是不可能笑的傾城。她有什麼目的?心中對弄音不禁防範幾分。
“白小姐,白小姐......”季奴又忍不住喚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白小姐頻頻失神,連堡主都忘記了。這不像是那個萬事以堡主為重、冷靜的白小姐啊。
“哦?我失神了。”白小姐快速回神。從懷裏掏出一個渾身發出綠光冰蟾蜍。若不是冰蟾蜍的眼睛太為靈活,人們怕把它當做綠玉雕刻而成的。
咦?弄音皺眉,這就是大師傅說的可解百毒,具有安心定神功效的冰蟾蜍吧。當年大師傅花費七天七夜才終於在火山口尋得,又在雪山之顛陪它過了七天七夜,外加以斷魂草為食物,才終究養成的。
直到如今大師傅還一直感歎到當年為什麼一著急忘記拿這個寶貝,真是足以讓他抱憾終身啊。
弄音搖頭,想不到能見到這冰蟾蜍。且留心看她怎麼使用。
隻見白小姐先是將幾棵斷腸草喂它吃下,渾身的綠色變成火紅,將它托在手心裏送至花琅之麵前。
冰蟾蜍發出陣陣熱氣。
身上的火紅色也漸漸變淡。
熱氣一經散發,空中充滿寧靜的味道,弄音深吸一口氣,果然是極品。隻是聞味道,便有如此的功效,若是用上師傅教的法子,不知會有怎樣的奇妙?
一刻鍾後,那隻冰蟾蜍已經回複成了綠色,整個身體扁扁的,沒力氣的趴在白小姐手中。白小姐趕快喂上幾棵斷腸草。
再看花琅之,雖然仍舊是臉色慘白,但雙目卻有神,不在暗淡無光,精神已經恢複。
花琅之先是對白小姐拱手,“有勞白小姐了。”
白小姐福了福,“琅之,喚我舞衣就是。”話畢臉色微紅。
“這於理不合。”花琅之說的正氣凜然。
白舞衣臉色一怔,“我們之間,並不是隻有理.....”
“白小姐定然累了,季奴,送小姐回房。”不再爭辯,命季奴送回她。情字,既然無疑就當絕情到底。
當初如不是自己的病情很難安靜,也不會請冰蟾蜍的持有者來到堡裏,但若是她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可是,”白舞衣並沒有動,看了看手中奄奄一息的冰蟾蜍,再看了看弄音,寓意不言而喻。
這冰蟾蜍可一直是白家最大的秘密,不禁是江湖上人人想要的寶物,也是尋找白似雪叔父的唯一線索。是斷然不能不別人知道的,如今這繡娘眼睜睜的看他們使用,若是有閃失可怎麼是好。
“不妨。全在花某身上。”花琅之明白她的顧慮,開口保證,以後若是這冰蟾蜍有任何事情,不關弄音的事情,他花琅之一並承擔。
弄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人,剛剛還是一副要拿她問罪的模樣,怎麼一會兒就要為她作保?
難道......可能嗎?
“既然琅之這樣說我也不好過問。”白舞衣隻得這樣說。可是心底卻有一絲別扭,看來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水繡娘了。
想畢,白舞衣款款隨著季奴離開。
季奴離開時不忘狠狠瞪了弄音一眼。真是個壞丫頭,必定是別有居心,看,讓美麗的白小姐傷心了,真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嘟嘟囔囔的季奴離開後,芙蓉院裏陷入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