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曼陀羅花開(1 / 2)

“原來是你!”一聲爆叫從花琅之那裏傳來。

花琅之從暗處走來,一臉陰沉的表情不像是見到親爹時的表現,反而像是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

花非花同樣是看都不看花琅之一眼,無視於他的存在,直接低下頭靜思,反應有夠傷人的。

“為什麼?當初不要我,又何必再來假惺惺?”花琅之一改溫和,滿臉不屑的質問。當初為了一個女人,狠心的將溫柔的娘親休離,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沒能留住這顆風流心。

花琅之永遠記得小時娘親以淚洗麵,輕輕喚著自己的名字,“琅之,是娘不好,娘留不住你爹爹。”淚水滂沱,麵容憔悴。

當時他們還能住在孤葉堡,可等到他六歲時,花非花喜歡的女人被人拋棄,他自以為又有了機會,竟不顧一切的將娘親和他譴回老家。

娘親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讓我走可以,請你不要趕走琅之。琅之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花非花卻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母子一眼,“你們自己走還是我派人送你們。”

娘親承受不住的昏倒在地,花琅之向前一步扶起昏迷的娘親,冷冷的對花非花說“從今天起,你我再無關係。”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花琅之永遠忘不了娘親那絕望的表情和如水的眼淚。

“花堡主,有話好說。”白誌恒在旁打圓場,覺得父子之間不需要這樣兵戎相見。雖然他們的表現不像是父子。但是血緣親情比得過一切。

“哼。”花琅之冷哼一聲,“我沒有什麼話可以和他說。”

如果說花琅之曾經對他存有什麼妄想,在娘親病重想見他最後一麵時,他冷酷的說道“小小還在那個破村子裏傷心呢,我要趕快想辦法闖關。我不要她傷心。”

一句不要她傷心,讓花琅之記憶猶新。不讓那女人傷心,卻要自己娘親死都不能安寧,好狠的人。

擦幹眼淚,花琅之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

花琅之拿起一把匕首高舉過頭頂,出其不意的頂住花非花的腰,“你去還是不去?”

花非花這才第一次審視這個六歲的娃,這個留著自己骨血的孩子。他竟然拿著匕首對著自己,可笑,一個六歲的孩子也想對付他?

手一揮,花琅之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不要擋住我的路。”花非花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這樣大步向前。

留下嘴角帶血的花琅之。

弄音看了看他們,難道他們的關係真的到了這一步?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情字?

“現在知道了你是真凶,白少主,要打要殺隨便你。”轉頭望向白誌恒,一副秉公處理的樣子。

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跌跌撞撞的回到家,看到的是娘親冰冷的身軀,還有一滴未幹的淚掛在蒼白的臉上。

那麼小的自己,花了好長時間才將娘親的屍體掩埋。當初娘親因為被休離,怕給娘家抹黑,堅決不回娘家。隻是居住在這深山中的茅草屋中。

娘親一死,花琅之就無意識的遊蕩,那幾年的生活不知怎的,也許是生活得太苦吧,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記憶,就像被得在風中一樣。獨獨的忘記了那幾年的事情。

“啊?”聽到花琅之毫不在乎的回到,白誌恒心中暗道,真是奸詐的人,把這個難題推給自己。剛剛的冷談態度是裝給自己看的吧。也是,誰遇上這事會不難過呢。可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受了傷,但是畢竟沒有威脅到生命,而且,以自己的功力,還有可能把這位成名已久的大俠打倒嗎?白誌恒很是懷疑。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自然不再追究。”白誌恒隻好說這場麵話。

“誤會?哪裏誤會。白少主,是他把你們白家小姐推入水中的。”花琅之加重語氣的說。自己到底是下不了手的,當年花非花畢竟從“惡鬼”李一刀手中救回了自己,並且表示了悔恨。可是,不是什麼事情都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