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小時以後,方舟老師如約回到舞蹈室檢查我的練習成果,我半開玩笑著說道:“方舟老師,要是跳的不好還請不要捶我哦!”
“哼,我保證不會的。”說罷,方舟老師還象征性的握了握拳頭,剛才他說的似乎是句反話。而我也當玩笑就算了。放出音樂,聽著那熟悉的節奏我也開始活動著身體,前半部分方舟的機械舞我是沒有再跳的,這種僵硬不適合我,我也是看似隨意活動著身軀,實際上卻是手腳並用不斷的踏著步子。
這時候方舟還沒看出點什麼,待到後來真正的前奏象棋時我才右腿突然邁出,俯身連帶著雙手開始張開,這是方舟老師前半部分的跳法,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難度,緊接著,我第一個犯愁的連貫動作來了。我卻完全沒按老師示範的跳,完全放棄了半街舞半爵士,取而代之的則是全爵士。
街舞一般以雙腿的撩動旋轉為主,雙手更像是與腿保持一個平衡而動起來,但爵士則是要求舞者更著重與整體的配合,四肢與頭部更容易形成一個連貫。我的功力不及方舟老師,於是就用身體的突進橫移,手臂不斷配合著身體來尋求最帥的姿勢代替原本雙腿上翻落地再加上上半身微轉放開的動作。
這時,方舟老師雙眼貌似放出了些許光彩,又開始低頭想著什麼。而我也是接著他之前演示的動作動起來。
說起來,第一part與第四part可以說是大同小異,我也越發的輕鬆,後來跳著跳著不知怎麼的,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感覺來的,我此時的心已經完全被音樂的旋律所浸泡,一點也沒察覺到方舟老師此時竟然也加入了進來。
他還是保持著他原來的跳法,這本就是他的編舞,也是他自己對這音樂的感覺。兩人懷著不同的理解同台競技,最後一段是很激情短促的,我倆使出渾身解數,時而交替,時而自己個人秀,我們已經完全投入了。
很快的,樂畢,畢竟隻有三分多種,但是我還是出了一身汗,停下來的我回想起剛才的舞蹈,不自覺的笑了,心裏不知被什麼感覺所填滿。上一世,我所渴望的不就是這樣跳舞嗎?和自己,或是和他人一起。
他人?不要問我為什麼反應這麼慢,因為剛才突然覺得有人和我一起跳是理所當然的。我猛地察覺到剛才方舟老師也和我一起跳了,兩個人的舞蹈,兩種感受縈繞在舞蹈室裏。
我略帶著歉意對方舟老師說:“方舟哥,不好意思啊,剛才跳的太投入了,忘了你之前給我跳的了。”
他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說:“沒事,一味模仿也不是好事。你做的很好。”我不知道,此時方舟老師心中隱隱有了一個計劃。
隨後,他又教了我一些轉腿的技巧就讓我“自由”了,說是自由,實際上是我一個人的尬舞時間隨手點了首伴樂我就跳了起來,其中覺得有幾處不好看的就停下來一直尋求最有感覺的姿勢。
不知不覺中,我又是在舞蹈室裏睡著了,我借了方舟老師的電話給父母報了一聲後就洗漱去學校了,那些洗漱用品是當時在舞蹈室裏睡多了就嫌再回家刷牙洗臉去學校麻煩,索性多在靈年藝術培訓中心備了一份,反正大樓裏也有廁所,早餐有時候是去學校周邊的路邊攤解決,有時候是方舟老師心情好就給我多帶了一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生活就變成這樣了。
到了學校,隻是六點多鍾,趁著這時候學校裏沒什麼人我就到了操場,跑了兩圈後抽時間從書包裏拿出近幾年的高考真題在看,畢竟,現在社會的主流還是學習,高考也逐漸成了決定人一生發展的大事,如果到了高中才準備,我雖然有把握能進重本,但想考那些國內雙一流大學也不是百分百的可能,即使有了四五年當高中“全科”老師的豐富經曆,但也保不管過了幾年就會忘了大部分,所以我現在小學的東西都不學了,就當自己是高中生一樣,當一個品德兼優的校草成了我現在的小夢想。
好像我現在是校草不錯,可是想當個全能型校草就需要像這樣每天的堅持了,唉,我真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