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丫的是怎麼鑽進那家人偷東西的了!”趙明一口氣吼完,鯉魚打挺竄下床,胡亂穿上衣服就奔出了門,班坐在床上,努力收攝全身沸騰的功力,好不容易恢複到正常狀態長歎一聲倒進床上,眼睛亂轉間看到地上的衣服,嘴說了一聲:“啊。”
趙明那天穿著班的褲子,好幾次踩到褲角,因為褲子太肥,他的小頭兒還打趣說他改變形象要玩pop,害得他鬱悶不已,回家後向班抱怨了好久。
類似這樣的半夜狂奔趙明已經上演了不止一次,有時候是緊急呼叫,有時候是臨時任務,有時候是他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什麼,立刻熱情迸發的跑去所裏,班對於他這種急燥的性格相當無可奈何。
最近趙明為了所裏的“無形的自行車偷竊者”很心煩,一周之內他所轄三個小區內丟了差不多十幾輛自行車,卻總是發現不了小偷,不僅居民們牢騷滿腹,他的頭兒也被更上麵的頭兒叫去耳提麵命了一通,大意是要注意與居民們搞好關係,得到百姓支持雲雲。
趙明夢想中是要破那種殺人越貨的大案,最好是跨國的、動轍上億美元的案件,班卻不以為然,案件越大,風險就越大,他可不想所愛的人哪天躺在太平間裏迎接他,要躺脫光了躺床上好了。
這天他下班回來後做完晚餐,趙明卻打電話回來說要加班,他囑咐幾句注意安全的老話後,對著一桌子飯菜歎了口氣。
“又是一個人啊……”
晚上象大多數家庭婦男一樣,班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著頻道,不一會兒朦朧間感覺有東西靠近他,反射性的運功入手,猛的按向那東西——柔軟溫暖的人體——他急忙撤功,睜眼一看,果然是趙明這個家夥,正舉著雙手被他按在地上。
趙明了解在班睡著時,如果接近他,無論他做什麼,最好是乖乖的不要掙紮,不然肯定會引起嚴重的後果,隻要不反抗,班的身手很靈活。
“回來了?”三月的地板即使在空調房裏還有點涼,班把趙明拉起來抱在懷裏,渡進內力察看他有沒有受傷,仔細的檢查過一遍確定沒有傷到他後才放手,趙明有些恍惚的回道:“嗯,回來了……班,內功真是好用,你這麼走一圈,我又不累了。”
班白了他一眼:“這和內功無關吧,你本身精力過剩而已。”
“班唉……教我武功吧……”趙明又開始念經,同時八爪魚般纏了上去,“教一下啊,不要這麼小氣唉……”
班拖著腰上超級橡皮圈,輕若無物般走向浴室,口中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愛人的要求:“你怎麼這麼幼稚,說了你過了學習的年齡了……下來!去洗澡睡覺啊。”
趙明不甘的哼哼著被拖進了浴室,結果就變成了一場鴛鴦浴,等兩人妖精打架夠了,雙雙撲進床上,趙明不一會兒就與周公會麵去了,班近距離看著他無防備的睡顏,愛憐的撫過他的臉龐,這個動作讓睡著的人順著溫暖鑽進同床之人的被窩,擠進寬闊的胸膛,找了個習慣的舒適位置進入深眠。
第二天班被室內翻箱倒櫃的聲音驚醒,他睜開眼確認一下所處的空間,幾秒後才抬起頭看向室內——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家被盜了,想著屋主是警察這要報警也太丟臉了——等到發現那個從衣櫥裏擠出來的身影是趙明時,他以低氣壓的聲調問道:
“你在做什麼?”
“我在找衣服,今天要去便衣調查……你有沒有看見我那雙黑襪子?”
班從起來,用冷冰的眼神看著滿地狼籍,到處是衣服,襪子被分別扔作兩處,甚至連夏天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他沉默的起身,走過去一把拎起還要往櫥裏鑽的趙明,啪的拉開櫥中的內衣櫃,所有的貼身衣服都整齊的碼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