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淺淺的，帶著一些疑惑：“大哥，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穆曉在聽到那樣的口音時，皺了皺眉頭，她記得金歡說話不是這樣的啊，金歡說話的聲音應該是有些咋呼的，而不是像這樣平靜。
不過也可能是年齡有所增長，所以性情什麼的有了變化。
穆曉一點點地靠近她，那頭點起了蠟燭，透過燭光，穆曉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金歡”在看見穆曉時，眼中的疑惑更甚：“在基地裏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穆曉點頭：“是的，我是新來的。”
隨後“金歡”又淡淡地問道：“你多大了？”
穆曉：“馬上就十六了。”
“金歡”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間中唯一的沙發：“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穆曉點頭，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茶，說明季金城果真沒有虧待過“金歡”。
“金歡”泡茶的手藝出奇意料的好，她將茶放在了穆曉的麵前，穆曉端起便喝了一口，味道很好。
緊接著，“金歡”又道：“你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呢？”
穆曉抬眼看向“金歡”的眼睛：“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金歡”搖了搖頭，穆曉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哽住了，她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明明想告訴金歡，她就是穆曉，可是金歡卻搖頭了。
換了好一會兒，穆曉才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金歡”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異光，速度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幾乎。
“我叫金歡。”
而後“金歡”對著穆曉的態度便有些怪異了，怪異的熱情，之前頂多就是普通的待客，現在就不那麼隨意了，變得有些正式起來，她道：“你叫什麼名字？”
邊說邊拿眼睛打量著穆曉。
穆曉卻沒有回答“金歡”的問題，她隻是問金歡：“你有孩子嗎？”
孩子，金歡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惆悵，但是很快又被其他的光芒掩蓋：“我有孩子，如果沒有丟的話，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穆曉點頭：“她怎麼丟的？”
金環歎了口氣：“她在我出門的時候丟了的，本來就沒有時間照顧她，她一丟，我找遍了附近，還報了警，但是因為她是黑戶，都沒有辦法找到。”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的希望就一點點的滅了，但總會在街上留意和她長得像的孩子。”
穆曉點頭：“你想她嗎？”
“金歡”點頭：“想，怎麼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可能不想，但是想也沒用啊，那孩子是真的丟了。”
穆曉看向“金歡”的眼神有了不一樣的情感，“金歡”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穆曉忽然站起身，“金歡”反射性地往後靠了一靠。
忽然，“金歡”的脖頸被穆曉掐住了，相當用力相當不留情，穆曉的表情也越發猙獰。
“金歡”的眼神露出不解，隨後，穆曉嘴唇揚起一抹嘲諷，眼神也變得無比淩厲：“你究竟是誰？”
等他們吃完這頓飯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