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現在僅僅隻是想要將這個婦人殺死,無比幹脆利落的帶走她,也不會在死之前折磨她。
那個鐵石心腸到有些讓人害怕的穆曉卻製止了他們。
這世道真的變得他們都不認識了,好人變成了為凶作惡的壞人,而骨子裏壞透了的人竟然開始做起了好人了。
真的是,夠諷刺的。
穆曉不管他們怎麼想,天大地大就她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她不想要冒險,至於這個婦人有更加溫和的解決方式。
宇文宴嘴角的弧度漸冷,既然談不到一處去,那就不用談了,他叩響了扳機,開了一槍,也不擔心這一槍會不會傷害到穆曉。
盡管他們同路了這麼久,但是穆曉的安危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穆曉是死是活,對於他,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穆曉看著宇文宴射過來的子彈,眼睛微眯,是個很危險的舉動,顯然,穆曉也有些動怒了,至於為什麼動怒,她也不清楚。
本來就是搭夥的人,一開始就知道了的,他們一路往京都的方向走,不過就是都有彼此要尋找的人,就是一個互相利用的關係嘛。
也知道他對著別人的槍口,遲早有一天會轉向自己。
一開始就明明朗朗清清楚楚的。
在那顆子彈射向自己的時候,穆曉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窒息的,不是特別難過,但也不是毫無感情。
她拉著婦人的衣領一轉身,婦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等到站定的時候,發現穆曉的另一隻手竄緊了,婦人都被嚇呆了。
而後穆曉緩緩地鬆開了手,一顆子彈從她的手心滾落,之後又一點點地跌落在地板上,彈跳了幾下,發出了一聲比一聲弱的“咚咚”聲。
她對著婦女笑了一下,而後伸出手,在婦人的頸部拍了一下,婦人軟到在了地上。
穆曉伸手一摸婦人,婦人就被穆曉收進了空間裏。
之後穆曉又去摸那個胡子拉渣的大漢屍體,大汗也消失不見了。
穆曉這才一點點地走向宇文宴,眼中有著溫怒。
宇文宴好笑地看著穆曉:“怎麼,穆大善人。”
穆曉手指捏成拳頭,手心處還有接子彈留下來的一點皮肉傷,不嚴重,隻是在上麵留下了一個約莫三厘米的創傷。
她沒有搭理宇文宴,繼續往前走著,宇文宴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吹了一下槍口,槍口還冒著一點煙,剛剛開槍不久,上麵大概還有著灼人的溫度。
而後宇文宴把玩著手中的槍,動作相當瀟灑流暢,看他耍槍就像是在看一場華麗的表演一樣。
卻也說明了宇文宴對剛才的那一槍,並沒有絲毫的愧疚,就該是這樣的啊,本來就是利用的關係,搭夥的,又不是朋友。
再說了,他們這群亡命之徒又有什麼朋友,朋友說不準哪一天還會插自己一刀的。
窮奇組織一直以來信奉的便是自我的強大,從來沒有說過團隊的協作。
團隊,那是一個相當搞笑的詞。
穆曉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宇文宴麵前,手心有灼傷的手掌高高揚起,是一個要打宇文宴的架勢。